52 最是无常
52 最是无常 (第1/2页)不是说,与爱人相比,被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负累难当?只想简单去爱,爱我,我爱,只一人就好。是我不够贪心,还是我太过贪心?
清晨醒来,仿佛昨夜作了个不切实际,劳心的梦。梦醒了,一切如常。景照赏,曲照唱,转眼便已过午。寻得一处僻静清幽的地方,却不想惊了一双野鸳鸯。若隐若现的细碎□□自树丛中传来,起初只以为错觉,越是走近,声音越是清楚。对望的我们为着各自心中的猜想不觉脸红,慌忙调开视线。小马的几声弹地刨踢阻止了又一波□□的响起。不过错开两步便见到两副交叠的身体僵直的停在那里。
“嗯,真对不住,打扰了,你们继续!”嘿笑两声准备转身离开,结果地上两人似是一下子回魂,随便裹了衣服便落荒而逃。“坏了别人的好事,我们怕是要遭天遣。”随意开着玩笑想缓解这尴尬气氛,却对上了一双似痴狂而迷离眼眸。这样的一双眼睛太过复杂,惧怕将要发生的事,悄悄的后退,猛然转身落跑,却在下一步圈进了铜墙一般的怀抱。
“默然?默……”暴风过境,虽已料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正体会仍然震惊不已。双目圆睁,望着眼前放大的双眉紧紧揪结,忍受着唇上的侵袭,忽然落下泪来。咸咸的泪珠划过脸颊,淌入彼此的嘴角。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默然微偏着头,脸上逐渐殷红。而我紧握成拳的手轻轻的颤抖着。
“情难自禁。我不后悔,明晰。”随即一脸欣慰的笑,食指摩挲着唇角,似仍在回味。
想狠狠的骂他混蛋,他怕是会轻松的承认他是。于是我紧闭双唇,选择最冷漠的方式转身离去。报复一个人太容易了,而我不想伤害他。只是这次却触到了我的底线。我知道,我的忽视是最好的利器!
“你这是作什么?!”放弃讨要他夺去的包袱,无视的转身离去,再不多发一语。“明晰,你想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不去理会被扯住的右臂,侧头遥望远方。
“看着我!跟我说话!”他似乎又忘记了,盛怒下的他带来的都是伤害。我的右臂在他的紧箍下一阵麻酥酸疼,他却毫不知情的继续加着力。直到我忍不住痛叫出声他才刺到般松开,只是即刻又握了上来,轻轻的。
“你真狠心嗬!情难自禁也错了么?我们这就上路好不好?”任他再三拉扯,我仍是原地不动。“你想让我认错吗?决不!”
怎么忘了他是如此的偏执自我呢!当我昏睡之前脑中跳出如是想法。
情难自禁,情难自禁……原来伤害的借口都是这样的美丽堂皇。我是否可以情难自禁的让玄明放弃过往的十八年种种,放弃,李姑娘,与我厮守?我的情难自禁也不过都是伤害,或者他人,或者自己,而我选择了后者。伤害自己,痛的只有一颗心,伤害他人,还要背负起良心的不安……
我以为他是可信的,我以为我是安全的,原来自欺其人的后果是一次次的退让。
“日落前便可到达下个镇子,爹爹就在那里等着咱们。你还是不想跟我说话么?无妨,只要你还能吃饭喝水,还能行动自如便好。你只是一直在生我的气。”两日来他一直这样自言自语,我们都在比谁的耐性更强。僵持到现在,似乎都快要忘记为何如此了。细想之下总觉这一切幼稚好笑,更觉默然的可怕。他爱人的方式太过自私,自私得令人窒息。
“明晰?越发的清秀俊朗了。”眼前的李老爷威严不减,只是又平添了几分亲和之气,许是与默然的关系越发的融洽了。
“久未相见,李老爷安好?”这是我三日来第一次张口:“恕明晰冒昧,有事相求!”
“毋需如此多理,何事但说无妨!”
“凭李老爷几十年的阅历,怕是早已知晓晚辈所求之事。”说话间以眼角朝默然扫去,“默然一时莽撞,耍起了小孩儿脾气,竟千里迢迢迫我至此。晚辈家中要事缠身,想见过李老爷后便请告辞离去!恕晚辈无礼,望您体谅!”
“你……!!”一脸愤怒的默然陡然拉起了我跪拜的身形。
“放肆!这就是你的交友之道,待客之礼?”李老爷一脸严正的斥责后转脸说道:“千里至此,纵是赶回去,要事怕也耽搁成小事了。既是来了,何不就此多盘亘几日。塞外风景难得一见。默然,休得再放肆!还不快带明晰稍作休息,晚饭时分我在五珠口为你们设宴洗尘。”
我这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怎会忘了人人护短。李老爷怕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竟然这种情景也能接受?!
就这样在半囚禁的状态下过了半月,再无心于塞外风情,如今最迫切的愿望便是――离开。只是,如何离开?除非生了双翼,否则怕是难于登天。对于我的漠视默然不是不曾恼怒,只不过比起放我自由,他更愿留我在身边。
这是特殊的一日,特殊到足以改变一切。
仰躺于廊下,悠闲的晒着温暖的午后阳光。若是不去多想,这样的生活也可日复一日的继续下去。只是……
“瞧我给你带了个什么人来?”默然欢快的声音响起。缓缓的睁开双眼,他已立于躺椅旁,正背手眯眼而笑。“别忙着闭眼,总得先跟客人打个招呼才是。”说完侧身闪出背后之人,而我已不觉坐直身体。
“怎么?换个地方就不认得对方了?”转身问道:“凝烟,你千里迢迢而来不就为见上他一面么?如今怎么会发起呆来?……”
她来了?!那么……
激动只是一瞬间的事,因为我从凝烟眼中再看不到任何情绪,只除了仇恨,似要将眼前的我用眼神刺死,用愤怒烧死。
沉默之后是一连串的惊呼。凝烟的,默然的,我的,午后院内的安静就这样消失不见。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转瞬间的事:凝烟的身体飞出五米远,趴府在地上咳血,颤抖着双肩,虚弱的举首恶狠狠的将目光射向我。默然用带血的手检视着我的全身,声音是恐惧而破碎的。我,呆呆的任他抱着,对于凝烟的行为不明所以。
她就那么一步步的接近,突然从袖中滑出一把短匕,尖叫着:“我要你死!”冲我直直刺来。那是恨入骨髓才会发出的声音,整个小院儿似一下子阴冷得如同地狱。匕尖划破外衣刺入左胸,针刺般的疼痛令我肩头一阵瑟缩。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前进的匕首,血染红了前襟,默然的血。另一只手击向凝烟,使她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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