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袒露
第424章 袒露 (第2/2页)几番感情牌打得有情有理,好不打动人心,楚子凯拿计谋得逞,故意做出来的那副样子哦,可怜又可爱,总算让虞昭心软成了一团棉花,那他要何样都愿意依从着他来了,他想要听的真心话话,也自然是能说得出口的了。
“陛下既然想要听个明白,那我便告诉你一次,在我心中,陛下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从不曾把你拿来与谁放在一起比较过,更不曾论过谁是我良人谁我是劫数这等问题,
我只知此生心许了陛下,你若是一个良人,那便是我幸,我感恩于上天眷顾让我遇见了你。你若是劫数,那也该是我的命,我也能心甘情愿的受,至于陛下你到底是做我命中的什么人,实则,不是取决于陛下自己吗,你气得我心肝疼时,当真比渡劫还难受,你不辜负我时,自然算是个上上良人……”
良人劫数皆是你,全凭一个命中注定,就认定了这一个人,哪里还会去管他是个什么,无论是个什么,都能甘愿消受了。虞昭给出的答案,简而言之,便是以上的意思,楚子凯得了这个回复,倒比得了心中所想的那个回答还要开心,连忙也承诺道:
“为夫明白了,此后再不气昭昭了,必定让你时常觉得庆幸此生逢我相伴,再不让你生一点不顺心之意,只尽心当好一个良夫。”
“开心时话总是说得这般好听,我才不敢信你!”
哄好了楚子凯摔醋坛子闹出来的那点性子,虞昭可不愿就此轻易放过他,即刻就与他当场算起了帐。
“方才你问出那话的目的,不是为了气我,还是能为了什么,非让我费了这么多口水哄你,你看我受了累,自然高兴了,保不定何时再想折磨我了,又立马梦把今日这等觉悟抛之脑后了。”
虽是训斥,然而楚子凯听得没有一点不顺耳知处,虞昭说得也没有一点不顺口之处,两人眼角眉梢都笑盈盈的,虞昭见此,伸出纤纤十指点了一下楚子凯的脑门,继续数落道:
“如今还算好的,你自觉不妥时,还知道认错反思了。可还记得,才在叶城与你重逢时,你那一身戾气能冲死个人,想占城占城想掳人掳人,一个不顺心,就闹脾气作威作福要大杀四方,嘴里意会喊着要杀哪个得头,一会儿叫着要剐哪里的人,你一昧发脾气可不知,我成日在你身边怀着担惊受怕的心情那滋味,有多不好受。”
“不说了,昭昭不说了,”
拿出新帐混着各类旧账一起翻,楚子凯即刻便有了自知之明,自己没有了再与虞昭计较的资格,不能拿处话与其打擂台了,便变换了策略,搂着她开始胡耍赖皮,几番赖不掉,又狡辩道:
“我固然有错,也是昭昭对我太狠心了些,我心悦你,心里从来不由自主偏袒于你,我便明白了,原来爱极一个人的表现,就是从来不受控制地偏心于她,可那时把你带回来后,你总说我是强权压制你和西番众人,不留余地地抗拒我,每日不对我怒目而视,我便觉得幸运了,何说看得出对我有一点偏心的意思,我只当你真的不喜欢我,自然伤心成怒。”
“其实,我也是偏心陛下的,”
他所要的偏心,是与谁来比较着来要的,虽然只字未提,但虞昭心中一清二楚,认真思量过后,虞昭觉得有必要将话于楚子凯坦坦白白地说清除,遂无比认真的告知他:
“陛下仔细想想,你我重逢之后,我松口第一次说愿跟着你时,是因为何缘由?”
往事重提,提及了此处,先前两人都小心翼翼避讳开的那厮,此时无论如何都避讳不开了,楚子凯略微不高兴,语气忿忿答道:
“是因我与耶格岐那厮打了一架,昭昭心疼我,也害怕我会追究那失心疯犯下的能掉脑袋的罪名,才应下的,说到底,还是朕动用了权,才让你屈服……”
虞昭答道:“可若那时陛下和王太子的处境调换一个位置,不论哪样的强权逼迫,我必定都不会屈服。”
略一思索她话中意思,楚子凯心下一动,连忙追问道:“昭昭这话是什么意思?”
“私心所致,强权反而成了幌子,”
不惯于给自己脸上贴金,虞昭细想当时自己被楚子凯强制带回大楚时的心境,全然明了那时心里头的慌乱中夹杂着的拿几分欣喜,所意味的是什么,便坦然承认道:
“西番万民可能都觉得,我是因陛下的坚持才应下了大楚和亲之求,可我最清楚,其实不过是半推半就罢了,你破了城门带我走的那一刻,我虽满心惶恐,却已经动摇了念头,是想和陛下回来一生相守的,此后不管是王太子或是谁人的心情,我那时都分不出神去顾及,偏心偏得都快眛了良心,偏偏单你就感受不到。”
“昭昭,当真是如此……”
那时楚子凯只以为虞昭寻着了家人无意再续前缘,满心皆是心灰意冷,从不曾想过当时虞昭心中所想还有这层意思,不过此刻得知,显然也不迟,一样让他觉得欣喜若狂,且还知虞昭前话你藏着的情深不止是如此,强压着激动继续追问道:
“我与耶格岐调换处境,你不会屈服,这话是何意?”
“意思就是,我整颗心都是偏了你的,”
眼前人的笑容直击虞昭心底,她的心因情意激荡而跳得迅速,仰躺再楚子凯怀里,伸手描画着他往上扬起的嘴角,给了他解释:
“哪怕陛下此时不拥至权了,若有人胁迫强要我离了你而屈服就范于他,我会拼了一切去抗拒,誓死不会服从。世上独与你的情意,能让我拿此等决绝来守护。”
往事重得每一细节,原都被虞昭藏入了这样的深情,此时她拨开云雾让楚子凯看明了后,他不知该以何为报,只能以无言表述内心翻涌剧烈的情意,收紧了怀抱,只恨不能将她疼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