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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54 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第2/2页)

寸板头看着虚空,“说的也是,那些上班族失业跳槽,都是常有的事,不像我们,进一个窝,就在里面待着,上头没指令,得待到退休。”
  
  黄单给他一个橘子。
  
  寸板头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三两下把橘子皮剥了,掰一半递过去。
  
  黄单说了谢谢,慢条斯理的吃起橘子。
  
  俩人还挺和和气气的,就是电视不好看,真不好看。
  
  算上这辈子,黄单当了三辈子的gay,也没处理过婆媳关系,寸板头还是个孩子,就更不能从中体会出什么感受。
  
  电视里的婆婆和儿媳从忍让到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开撕。
  
  婆婆让儿媳赶紧滚,说房子是她家买的,这个家她说了算。
  
  儿媳一手抱着刚满月的婴儿,一手找出房产证砸婆婆脸上,结果那房产证的边角把婆婆的脸划破了一条小口子。
  
  不得了了。
  
  这要是处在那两个年纪的人看,能激动的瞪圆眼睛。
  
  而黄单和寸板头全程都是淡定脸,还无聊的犯困。
  
  寸板头待到江淮回来就走了,他打了招呼往外面走,想起来什么就回头,暧||昧的挤眉弄眼。
  
  江淮把大门钥匙丢鞋柜上,“你眼睛抽筋了?”
  
  寸板头咳一声,小声说,“江哥,这条路不好走的。”
  
  江淮听出那话里的意思,他拍一下弟兄的头,没用什么力道,“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呢,装什么大人。”
  
  寸板头往客厅里面瞧,见青年不在才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有个亲戚,就是走的这条路,没走到头。”
  
  江淮撩起眼皮,“嗯?”
  
  寸板头说,“那亲戚是独苗,家里是不可能同意的,被发现以后就是闹,甚至以死相逼过,到最后他还是妥协了,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割腕,绝食都做过,你能说他走那条路的时候没认真吗?到头来还不是屈服于现实。”
  
  寸板头走后,江淮的脑子里塞着那句话,怎么也抠不掉。
  
  他的烟瘾犯了上来,靠着门在上下口袋里摸摸,才想起来烟跟打火机都被丢在抽屉里,自己正在开始戒烟。
  
  因为青年说烟抽多了,嘴里的味儿不好闻,对牙齿不好,对肾更不好。
  
  江淮嘴上骂骂咧咧,却是记心里了。
  
  谁也不想遭自己的爱人嫌弃,况且对方还小自己七岁,四舍五入就是十岁。
  
  卫生间响起冲水的声音,黄单开门出来,就看到男人靠门傻站着,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干嘛呢?”
  
  江淮正想着事,冷不丁的听见声音,他吓一跳,脸上是来不及遮掩的不安和担忧,在那里头混着些许势在必得的阴骘。
  
  黄单眯了眯眼,“是不是那小兄弟对你说了什么?”
  
  江淮定定神,扯起一边的嘴角,“他一个小屁孩,能说什么东西。”
  
  黄单自顾自的说,“你口中的小屁孩告诉你,同性恋这条路很难走,可能还对你说了什么出柜失败的例子。”
  
  “你怕我们的事被我家里发现,家里极力反对,我被迫顺从,和你分道扬镳。”
  
  他说,“可是你不想跟我分开,所以你暗暗下决心,不管我家里怎么为难,你都要过那一关。”
  
  江淮膛目结舌,半天才迈动脚步走过来,伸手去捏青年的脸,啧啧两声道,“乖乖,你这脑袋瓜子这么聪明啊,这都被你说中了。”
  
  他狐疑的盯着看,“你该不会是躲在门后偷听了吧?”
  
  黄单抓住男人的手,“刚才我在上厕所,听不到的,说的那些都是我猜的。”
  
  “……”
  
  江淮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就不担心我会退缩?”
  
  黄单说不会的,“因为你说过,死也不放开我的手。”
  
  江淮愣了愣,他笑出声,蹭着青年的鼻尖说,“对,死也不放开。”
  
  第二天,江淮揪住寸板头,开门见山的说,“那什么面条,你把步骤写给我,快点,还愣着干什么?”
  
  寸板头反应过来,“噢噢。”
  
  他在纸上写完了,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江哥,你要改行做家庭煮夫了吗?”
  
  江淮把纸条卷起来收口袋里,意味深长道,“做男人难啊,做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寸板头说,“更难,我看出来了。”
  
  江淮没回应。
  
  难是难了点,但是挺幸福。
  
  为一个人这么尽心尽力,拼命的想把自己所有的都给对方,生怕少给了一点点。
  
  黄单吃到江淮给他煮的面条,西红柿有,鸡蛋有,青菜有,肉丝也有,看样子,什么都不缺。
  
  江淮看青年捞一筷子到嘴里,他问道,“怎么样?”
  
  黄单慢慢咽下去,“好吃。”
  
  江淮对这个评价不是很满意,“只是好吃?”
  
  黄单说,“最好吃。”
  
  闻言,江淮这才把身上的围裙拽一下来,可算是松了口气,他去找根烟抽,自己出任务都没这么紧张过。
  
  黄单吃完最后的几根面条,也松口气。
  
  江淮眼尖,捕捉到了,“你别告诉我,面很难吃,你是不想打击我,才强撑着吃完的。”
  
  黄单,“……”
  
  他叹息,“你还没到四十,怎么就这么唠叨了?”
  
  江淮嘴边的烟一抖,手掐青年的脖子,没用力道,“好啊你,老子辛辛苦苦给你煮面,你吃饱了就嫌弃老子唠叨!”
  
  黄单说,“我没骗你。”
  
  江淮把烟夹在指间,往旁边吐了个烟圈,侧头问,“什么?”
  
  黄单说,“面真的好吃,明天我还要吃。”
  
  江淮的眼眸黑亮,“行,你想吃多久,我就给你做多久,吃一辈子都行。”
  
  黄单心说,一辈子会腻的,可以换别的吃,只要都是他做的就好。
  
  当天晚上,黄单刚洗完澡,坐在床头剪脚指甲,他刚把一片指甲弄到垃圾篓里,就听见了比赛结果。
  
  第九名。
  
  这是黄单的名次,前十了,比他预料的高很多,他以为自己只能在前一百。
  
  黄单从系统先生那儿得知,这是一场针对宿主的比赛,只有符合条件的宿主才能参加。
  
  否则参赛的可就不止是宿主,还会有闲得无聊,作天作地,费尽心思想找点乐趣玩一玩的系统工作者。
  
  据说系统工作者的家属太可怕了。
  
  有的是一个团队,轮流着来,论体力和精力,谁能比的过?
  
  如果严要求必须是男子双打,但就有系统工作者的家属是精分的,别看有一个团,其实都是一个人,那情况是在规则以内,完全可以照常参赛,你除了生气,还能怎么着?
  
  黄单这回是运气好。
  
  他听系统先生说,比赛的过程中,有好几个宿主都因为身体的原因,提前退赛了。
  
  毕竟是如此重大的比赛,有心态不好的会很紧张,睡眠不足,食欲不振,吃坏东西,和另一半闹矛盾……这些都会在赛场上起到难以想象的影响。
  
  “系统先生,第九名会有什么奖品?”
  
  系统,“积分五千万,菊||花灵三百箱,共计九百支,还有一些营养液和产品,都给您收进苍蝇柜里了。”
  
  黄单听完以后,好一会儿都没回神。
  
  突然发了的心态,就是他现在所经历的。
  
  黄单通过这场比赛,更深刻的意识到了一点,遇到困难不要怕,要相信自己,迎刃而上,最终就会取得胜利。
  
  天知道他在那一晚上有多少次想放弃。
  
  实在是太疼了。
  
  这名次他拿的比其他人要艰难。
  
  黄单转而一想,也不一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的宿主或许也有困难,只是和他不同,他也不知道而已。
  
  江淮在卫生间刷马桶,脖子被搂住了,他没回头,“别趴我背上,赶紧把头发吹干睡觉去。”
  
  耳朵上一湿,江淮的呼吸粗重,“不要闹了。”
  
  黄单趴在男人宽阔的背上,亲他发热的耳朵,手绕到前面,“抓住你了。”
  
  江淮脑子里的那根弦猛一下就扯断了,他站起来,快速洗了手就把背后的青年拽到身前,抱起来往台子上一放。
  
  黄单低头亲他,“现在还早,我们可以做的。”
  
  江淮什么也不说,只是牟足了劲|干||了个酣畅淋漓。
  
  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装载着黄单和江淮两个人的点点滴滴,他们会在结束一天的工作后洗个澡做个爱,有时候澡都不洗,就浑身臭汗的做,亲上去的时候都是一股子汗味,谁也不嫌弃谁。
  
  做完了,俩人抱一块儿分享彼此身边的人和事,从对方那里得到一点回应。
  
  生活挺平淡的。
  
  黄单是那么觉得,他从来不问系统先生,自己什么时候离开。
  
  因为黄单已经通过前两次的穿越知道了,该离开的时候,他就会离开。
  
  现在还不到时候。
  
  几个月后,黄单从江淮那儿听到一个事,阿玉死了,死在了戒||毒所里,死在她要出来的前一天。
  
  已经拼了命的戒||毒成功了,为什么要做出那种选择,放弃自己求来的生命?
  
  黄单想不通,江淮也是,他们买票去了阿玉的故乡。
  
  阿玉的尸||体是火化的,就一个小盒子,那些灰要洒在她的故乡,这是她留下的遗书里写的。
  
  黄单跟江淮长途跋涉,俩人出现在阿玉的故乡时,都是灰头土脸的,像两只土猴子。
  
  找地儿洗把脸,黄单喘口气,“很穷。”
  
  这是他对阿玉故乡的第一印象。
  
  江淮捧一把水往脸上浇,他抹把脸,“是啊,很穷。”
  
  那种穷,不是坑坑洼洼的山路,也不是高高低低的小平房子,村里人破旧的衣裤,沧桑的脸,而是混合在空气里的东西。
  
  黄单不清楚阿玉的家在哪儿,江淮也不知道。
  
  他俩问了人,才找到阿玉的家。
  
  房子周围堆放着垃圾,砖块,木柴,脏又乱,越往里走,越没法下脚。
  
  有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在烧饭。
  
  没有厨房,也没有锅台,就是几块砖堆一堆,锅被吊在上面,里面是青菜粥,热气往女孩脸上扑,她抬起袖子擦擦,脏污褪去一些,露出来黝黑的脸。
  
  女孩看到黄单和江淮,警惕的问找谁。
  
  她说话的口音是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人很紧张,不停的拿手在裤子上擦。
  
  黄单作了自我介绍,他说是阿玉的朋友。
  
  女孩听到是姐姐的朋友,就高兴起来,还跑着去喊弟弟妹妹。
  
  黄单说,“阿玉不容易。”
  
  江淮点一根烟抽,“嗯。”
  
  不多时,三个孩子都站在黄单和江淮面前,最小的男孩不到十岁,大大的眼睛里写满胆怯。
  
  年纪最大的就是烧饭的女孩,她是家里的老二,十八岁了。
  
  来的路上,黄单就跟江淮商量过,是隐瞒阿玉的死,说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还是把真相告诉给她的家人。
  
  最终商量的结果是后者。
  
  因为阿玉的妹妹已经成年了,她明白什么是生老病死,这种谎言是偏不了她的。
  
  当三个孩子问大姐怎么没回来时,黄单说她回来了。
  
  黄单把背包的拉链拉开,端出里面的小盒子。
  
  女孩看到盒子就哭了。
  
  老三也跟着哭,只有最小的男孩不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的就是自己的大姐,他看两个姐姐哭,就也跟着哭。
  
  一时间,脏破的小屋里全是三个孩子的哭声。
  
  黄单把黑框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鼻梁,“阿玉怎么会走了?”
  
  江淮抽着烟,“不知道。”
  
  三孩子哭了很长时间,小男孩是第一个停下来的,他不清楚大姐没了,所以不悲伤。
  
  黄单看一眼还在抽泣的两个女孩,他叹口气,穷人家的孩子早熟,阿玉的弟弟妹妹才那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有了被生活磨练后的痕迹。
  
  小男孩在屋子里跑跑跳跳,说肚子饿了,要吃饭。
  
  两个姐姐都没搭理他。
  
  黄单把手摊开,掌心里是一把大白兔奶糖,“拿去吃吧。”
  
  小男孩的眼睛立马就亮了,手抬起来又放回去。
  
  黄单说,“给你的。”
  
  小男孩又抬起手,一把抓走奶糖,“谢谢叔叔。”
  
  黄单看到小男孩抓着奶糖跑到两个女孩那里,说什么你一个我一个,他偏过头,往外面走去,觉得屋子里挺压抑的,在里面待着很不舒服。
  
  江淮跟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也闷,这里的每一颗尘埃都仿佛有千斤重,让人喘不过来气。
  
  江淮把阿玉的骨灰洒在这篇土地上,黄单陪着走了一路。
  
  阿玉的父亲在城里的医院接受治疗,黄单和江淮去了一趟,中年人瘦的皮包骨,就是靠一口气撑着。
  
  每个人都有选择生和死的权利。
  
  阿玉的父亲不想死,他想活着,所以他还在坚持,哪怕是知道自己的孩子会因为他那数额庞大的医药费而过的艰苦。
  
  那次之后没几天,黄单收到一封信。
  
  是阿玉寄的。
  
  信里的内容不多,黄单一字不漏的看完了。
  
  阿玉知道黄单和江淮会去她的故乡,她在信里说自己得了病,却没说是什么病,只说有一笔钱在卡里,密码是她和严二认识的日子,她刻在了合租房的墙上。
  
  那卡里的钱一部分是给弟弟妹妹用的,一部分给父亲的医药费。
  
  信的后面,阿玉说她不想治病了,她想自私一回。
  
  所以她在自己被病魔带走前报了仇,把身上的毒||瘾戒掉以后,就干干净净的去另一个世界找严二了。
  
  江淮回来后,黄单就把信拿给他看,“你明天就把事情办了吧。”
  
  “好,明天就去。”
  
  江淮将信折了放桌上,“阿玉去找严二也好,有个伴。”
  
  他以前不懂,现在知道有个伴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
  
  前提是那个伴是你想要的。
  
  江淮四十岁生日那年,他对着蛋糕许愿,希望和黄单永远在一起。
  
  生日过了不到一个月,黄单被绑||架了。
  
  那天是一个普通的日子,江淮刚扣押一个毒||贩,手机就响了,那头却不是爱人的声音。
  
  手机已经挂断,江淮还傻站在原地。
  
  有个弟兄拍了他的肩膀,他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瞪着两只眼睛,呼吸困难。
  
  按照对方的要求,江淮一个人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在天台上,他接到电话就往下看,视野里多了几个人影,其中就有自己的爱人。
  
  黄单的双手被绑着,头仰的高高的,他在摇头,想告诉江淮,只要是时间没到,自己就不会死。
  
  可是他的嘴上贴着胶布,只能发出唔唔的模糊声音。
  
  一两分钟后,黄单听到身边的人打电话,叫江淮跳下来,否则就杀了他。
  
  通话结束,一把枪就对准黄单的眉心,他瞪大眼睛,看到天空都暗了下来,还有水滴在脸上。
  
  那次命悬一线,江淮大难不死,断了一条腿。
  
  他从一线退下来,局里要他去当个文职。
  
  江淮却执意的拿下了警||官证,跟黄单去了自己的老家。
  
  那老家比阿玉的故乡强一些,空气没那么压抑,山好水好,人也淳朴。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黄单和江淮一直在那里生活着。
  
  多年以后,山上多了一个坟包,里面埋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他们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死也分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温馨,我做到了!
  
  今天写不完了,下个世界只能明天单独起一章了。
  
  那个婆婆和儿媳的剧情是真事,以后有机会,我会写详细点。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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