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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天罗不网投怀兔 重罠反陷待兔人(下)

第一一八章 天罗不网投怀兔 重罠反陷待兔人(下) (第1/2页)

刀,剑,环!
  
  三清武库,
  
  这是老子蜚驮出函谷一气写三清所创的隐世宗派的标志。
  
  在华夏之地,目前为人所知仍然信奉这一教派的,只有是贲一族。
  
  这支宗派在百余年前曾遭到关外胡天教派的血洗,
  
  是贲一族也因此甚为低调,仅仅在族内祭祀的时候才会祭出三清武库的标志。
  
  然而路孨居然在身上纹有这个图腾!
  
  路孨自觉失态,便要将前襟拉起。
  
  是贲青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头,
  
  “何必,都是一家人。
  
  我们是贲家也是三清武库的守护者。”
  
  路孨自然清楚是贲家的来路,他赧然一笑,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借着酒意,说起了族人的过往。
  
  原来没路真一族也是世代侍奉三清武库的隐世宗派信奉者。
  
  后来他们的土地被高车所践,
  
  高车人来自胡天高加索,与三清隐宗有世仇。
  
  没路真部落因此遭到血腥屠杀。
  
  族中有勇士突围而出,入代地寻求拓跋氏帮助。
  
  但是拓跋氏有意联合高车伐蠕蠕,为了不影响结盟大局,没路真屠族案就被压了下来。
  
  幸存的没路真族人被迫移居关内。
  
  他们将三清武库的标志刺在胸前,就是为了警告自己,
  
  族不可亡,信仰不可亡,有朝一日,必将再次挥师出塞,复族人旧地。
  
  是贲青也听得热血沸腾,嘭地将酒碗摔在地上,
  
  “对!当得如是!”
  
  他顿了一顿,又问道,
  
  “路兄随夜叉王学剑已久,可还会用飞环?”
  
  “当然!”
  
  路孨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一层层解开,当中赫然裹着一对飞环,
  
  “族中传承,不可或忘。
  
  路某一直贴身收藏。
  
  是贲兄你看!”
  
  路孨唰地将飞环掷出,手法娴熟。
  
  那飞环破窗而出,路孨面带微笑,右手仍然高举,显然是在等飞环回转。
  
  飞环并没有出现,一道剑光却破窗而入,冷厉,迅捷。
  
  路孨已经是江湖中一流强者,却被这一剑逼得手忙脚乱?忙举左手环去格挡。
  
  谁知那剑光倏然变向?从环中穿过,径直钉在路孨喉头。
  
  “小子?终于让我逮到了!”
  
  一人随着剑光破窗而入?正是元凶!
  
  他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路孨,又扭头看见是贲青?向他撇了撇嘴,
  
  “好算计!不过?下不为例!”
  
  元凶大笑着推门而出?
  
  烛光下的是贲青,笑得虽然没有声音,但表现出的快乐显然更为纯粹。
  
  在他砸杯为号的时候,便有同谋人向元凶房中再掷飞环。
  
  但这一次并不是为了刺激元凶?所以并没有使用什么致命的手法?只是软绵绵地将一只飞环抛进房中。
  
  元凶见了飞环,果然寻将出来,虽然没见到抛环之人,却正好瞧见有高手施展飞环手法。
  
  他想也不想,直接出手?一剑杀了掷环人。
  
  他接示警而来,见死者是路孨?而与他对饮的乃是是贲青,心中便已明了大半。
  
  所以他才会向是贲青出言警告。
  
  这次元凶甘愿被当枪使?并不是他转了性子,实是有着自己的算计。
  
  上次他便怀疑偷袭自己的人就是封魔奴本尊?早惦着如何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今日失手杀了路孨?倒不失为敲山震虎的好法子。
  
  反正那姓路的小子抛出的飞环是真,是贲青既然亲自挑事,必然愿意做这个人证。
  
  人证不能死。
  
  更何况,是贲青设计路孨,就证明是贲家和封家有了嫌隙,
  
  易京寨要乱!
  
  这本就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状况,可以借机浑水摸鱼,发展自己的势力。
  
  所以无论是贲青想要怎样利用路孨之死做文章,
  
  他都不发声,不解释,静观其变。
  
  封魔奴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尚在一重寨,心情还没有从封间离去的失落中走出来,
  
  猛然又听得路孨出了事,便如同当胸被擂了一记重锤。
  
  他一路疾奔回到天守,却看见婆罗门与是贲青已在事发现场。
  
  他屏退闲人问起事情经过。
  
  是贲青避重就轻,只说二人正在吃酒,无意间聊到武功,路孨说自己也会飞环,并且取出来炫技,结果惊动了路过的元凶,引来杀身之祸。
  
  只要元凶是自己引来的这一节没有人发现,他便是绝对的清白。
  
  封魔奴拔剑就要去寻元凶晦气,却被婆罗门死命拦住。
  
  “夜叉王息怒,息怒!
  
  你忘了这恩怨的起因吗?
  
  你不是说过,这哑巴亏只能吃得么?
  
  逝者已矣,岂可坏了宗内大事?”
  
  封魔奴是为了嫁祸是贲子惹上元凶的,而今是贲青就在眼前,话也无法说得太开。
  
  但总而言之,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除非准备撕破脸皮与元凶硬刚,只是掰扯道理的话,封魔奴那是一点都占不上理。
  
  老人长叹一声,缓缓推开了婆罗门,
  
  “我想静一静。
  
  今夜就不待在天守了。
  
  否知我怕控制不住与那人起了摩擦。”
  
  他环视了一周,最后冰冷的目光停留在是贲青的身上,
  
  “如果今天夜里再出什么幺蛾子,
  
  那么这寨中一定是有内鬼。
  
  我就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是贲青面目不悦,直接回怼,
  
  “世伯这话冲小侄说是什么意思?
  
  小侄刚刚回到寨中,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家父守了七日重孝,
  
  族中的事务还没有交接明白。
  
  师伯你却威胁要清理小侄?”
  
  封间和路孨接连出事,而是贲青恰好都是当事人,
  
  封魔奴只是感觉出有些不对,但是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可是贲青的辩白字字属实,他总不能说对方在济南大牢里就策划了眼前这一切吧?
  
  封魔奴向婆罗门使了一个颜色,恨恨的一震袖,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是贲青冲着他的背影阴阳怪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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