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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昔日昆仑魂何在 今朝嵩岳客自来(下)

第八十二章 昔日昆仑魂何在 今朝嵩岳客自来(下) (第1/2页)

歌的词曲众人都不陌生,正是圣臣入城时自己哼唱的那首小曲。
  
  圣臣听到家乡歌曲,表情顿时肃然,不再咄咄逼人。
  
  而姚思夏一曲唱罢,忽然问道,
  
  “你知道这首歌歌词的意思吗?”
  
  圣臣唯唯诺诺不敢答,推脱半晌,只说老辈曾经讲,他们的族群是从遥远的北方迁徙而来,那里的风物如天堂一样。
  
  今日他进入虎牢,见城郭雄伟,若有所感,便随口吟唱了起来。
  
  虎牢这小小关隘,有何雄伟之说?
  
  看来使团自天竺急急赶来,确实不曾在大城市中停留,
  
  若是让他们看到洛阳风物,那又该如何震撼?
  
  事实上他们能在无遮大会开幕半月内赶到,完全是一个巧合。
  
  使团从五尺古道艰难跋涉入蜀,本是奉幼日王的派遣来向传说中笃信佛教且实力强大的魏国借兵的,
  
  结果正好碰上元颐派出的快马探子入四川招聘通译和西域僧。
  
  那探马知道他们来自天竺,欲使大魏,如获至宝,
  
  急忙雇了一个车队,日夜不休,将师团送入虎牢以襄盛世。
  
  路上他们才听同行的通译说起魏王举办无遮大会的事情,
  
  作为佛教信徒,天竺使臣,他们自然愿意为魏王锦上添花,届时再有所求也更易开口。
  
  车队换马不打尖,这一路上还真没有好好浏览过中原风物,所以见到这虎牢关,便以为到了大魏国都,竟然感动落泪。
  
  姚思夏虽然对此颇感无语,但在这种外交场合,他还是很知注意分寸,并不点破,只是耐心的讲解起歌词的意思。
  
  “鄙人听说圣使出自阿诗波的部落,风土人物与中天竺似乎略有分别,
  
  却与南海诸国更相近些。
  
  不知是否果真如此?”
  
  圣臣听闻莘渡诸族之事,心中思绪翻涌,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而陶弘景又在这时起身凑了过来。
  
  他示意姚思夏帮忙翻译,然后面目和善,徐徐开声,
  
  “贫道陶弘景,乃是当今中土道宗宗主。
  
  关于尊史所提李氏化胡一说,倒还有些发言权。
  
  不知阁下愿听否?”
  
  圣臣刚刚被姚思夏灌输完莘渡昆仑的理论,陶弘景便过来补刀,
  
  听清原委,他立即摇了摇头。
  
  陶弘景见对方摇头,知道这个话题太过敏感,既然对方不喜,便准备作罢。
  
  哪知姚思夏却告诉他,圣使这是在表示同意。
  
  陶弘景微微一愣,不过他惯见风浪,那诧异的表情在他脸上停留不过一个刹那,便即消融。
  
  他又恢复了方才那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娓娓道来,
  
  “赢姓李氏本出西域。
  
  李域之国,今名于阗,这本是上古之事。
  
  因此李氏化胡,乃是溯古,并非奇谈。
  
  所谓《老子化胡》十卷经文,玄都以外,散佚大半。
  
  其真正的核心只是为了阐述一个观点,
  
  华夏居昆仑之右,罽宾居昆仑之左,上古皆出昆仑。
  
  昆仑原始信仰为萨满诸教,
  
  在华夏历经礼,仪改良,而成道门,以祭天,地,君,师,贤。
  
  礼之一道,夏商之世,已有定俗。
  
  而今之天竺,主流信仰婆罗门教是《火经》与《蜚驮》的融合,
  
  被王室沿用,以阐述天人合一,别阶级而治。
  
  诸教为君所用,其因大同。
  
  释氏佛教兴于两周之交,本为萨满七教之一,
  
  (沙门七教。沙门,samana,语源同萨满,智、勤之意)
  
  与大雄尼干教,无胜顺世道等诸宗并立。
  
  然七教似七而一,兰若圣地皆曰大雄,释氏经典为六师外道立转,盖为此也。
  
  佛道之别,盖也大同,
  
  诸多说法,似异而同,似同又异,异在细处,同在妙蒂。
  
  故释教一入中原,便与儒,道互融。
  
  萨满衍生诸教,均敬天地自然,不设创世神明,
  
  重哲,明理,不入教条。
  
  因此无论杜撰老子化胡还是歪曲释在李先,都违背了根本教义,是那些外道偏执者的发泄游戏,并非大道正宗。
  
  不知尊使以为然否?”
  
  圣臣本以为对方亮出了道门宗主的招牌,定是要用身份压服自己,给天竺使团一个下马威的。
  
  哪儿料到陶弘景所言中冲谦和,从昆仑诸教本源入手,求同存异。
  
  他的知识量差了眼前这位道家大能何止一个档次,哪里能说出半个不字来?
  
  于是只能依礼奉承一番,以全佛家所谓善缘。
  
  这位天竺特使最为依仗的正是其来自佛陀故国,对教义经典的诠释,自然地位超然。
  
  而今被陶弘景这一闷棍打得……
  
  对方自根本入手,阐述诸教无高低,
  
  大家能讲道理讲道理,不要纠缠正宗圣典这些细枝末节。
  
  他这佛国圣使一下子便有力使不出了。
  
  魏王端坐高台,只作壁上观。
  
  他在政策上推动佛教,是为了削弱中原士族的力量。
  
  而在这种外交场合,借由道家来弹压一下佛国来客,又何乐而不为呢?
  
  总不能因为信仰的原因将他们捧着惯着,任他们骑到头上,那政与教的位置就倒置了。
  
  又是一番寒暄舞乐,眼看就要布菜开席,忽然有几名天竺驯兽师在和通译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那几名通译看上去面有难色,也不知道是该译还是不该译。
  
  魏王见气氛尴尬,小声问姚思夏道,
  
  “他们在说什么?”
  
  姚思夏也同样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地回复,
  
  “他们在讨要牛尿。”
  
  “什么?”
  
  魏王有些怀疑自己的听力,
  
  姚思夏只能放开语音,又清楚地重复一遍。
  
  这么一来,坐在上宾位置的陶弘景也听了个真切。
  
  陶弘景是有大才学的人,一切以真知为本,才不会为这些事大惊小怪。
  
  他呵呵一笑,只问了一个问题,
  
  “中天竺的那些大城,离海较远吧。”
  
  姚思夏点头应是。
  
  陶弘景忙又追问,
  
  “彼国可设盐官?”
  
  中原自周朝便设有盐官,解决食盐调配。
  
  可是天竺国家制度松散,不可能设专门官员解决这种问题。
  
  其国不重商业,连盐贩子也很罕见,最为活跃的,倒是一批蜀商。
  
  可是那些蜀国商人也不是常年出现,许多地方的食盐供应确实没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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