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阿婆头七夜
第一百八十八章 阿婆头七夜 (第2/2页)“东哥,这事应该你情我愿,不能用强啊!”
他咧嘴笑道。
“去你的吧!”我赶紧松开手,身子挪到一侧,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全身是汗。
我瞥了一眼,还是在之前的小值班室里,难道刚才的一切是我做梦,这梦也太它娘的逼真了,不过冷静一想,刚才经历的一切都不符合逻辑。
“你小子没事了吧?”我赶紧收回心神,问韩建立。
“我能有啥事!”他挠了挠头皮,“这不是停尸房嘛?咱们咋在这里,你俩不会纯粹为来找刺激吧?”
“放屁!”我怒骂了一声,穿上鞋,正想把之前的事说道一遍,谁知话还没开口,韩建立再次咧开嘴笑了。
“东哥!谢谢你啊!一声大哥,你以后永远是我大哥!”说着走到我身前,抱住了我。
真是始料未及,更是猝不及防,被一个同龄的男人熊抱,还是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这感觉怪怪的!
“你这是哪根筋不对啊!”我语气也放缓了。
“东哥,这几天我多少有点意识,虽然一直迷迷糊糊的,却也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你……你们为了我,在这样的地方待了一夜,我还说啥呢!”
我捶了他一拳:“你小子没事就好!”
吴静涵整理了一下衣服,红着脸下了床。
“对了,东哥,昨晚你一个人在停尸房转悠啥呢!前前后后开了好几次门,还不停地自言自语。”
“啥?我还想问你呢!昨晚跑哪去了?”
韩建立“啊”了一声:“我一直躺着啊!根本就没动弹过!”
我这才缓过神:“你……你说昨晚我一个人跑来跑去?”
“对啊!样子很奇怪。”
“我还自言自语?”
“是啊!说的啥话,我没听清楚!一边说,还一边东张西望的!”
“你没看到一个阿婆进来打扫卫生?”
“没有啊!”
“也没看到陈建国推着一具尸体进来?”
韩建立再次摇了摇头。
想到那具尸体,我忙抓起韩建立的左手,那条蜈蚣形状的疤痕一目了然。
又转身走到门外,此时天已经有些亮,焚尸房内的一切清晰可见,哪里有什么放着尸体的小床。
奶'奶的!梁福音来找我这事,应该是个梦,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想想和她“共处一室”那两晚的事,也曾后悔过,那么好的机会……用个成人笑话里的台词说,我是“禽'兽不如”。
还有在黄河里捞上来到畸形婴儿标本,虽然案子已经破了,可这事始终如阴影一般萦绕在我心间。
梦是内心的一面镜子!
可遇到梁福音之前的事应该不是梦啊!有点邪门啊!
就在这时候,门外又传来“啪'啪啪”的敲门声,我惊得一哆嗦。
“谁啊!”下意识喊道。
“我!老陈,时间到啦!”
“你是陈叔?”想到昨晚的一幕,几乎和现在的一样,我还是有点后怕。
“嗯!”
打开门,陈建国手里拿着一把纸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昨晚没啥怪事吧?”
“咋没有……”我三言两语把昨晚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他一边听我说,一边走进屋里,嘴里念叨着什么,转着圈把纸钱撒到了地上。
听我说完,韩建立和吴静涵惊呼出了声,陈建国却只是微微笑了笑:“前面的经历是梦魇,后面遇到的是噩梦。”
“啥是梦魇?”我不解地问道。
“我也是听一位高人说的,焚尸炉这种地方死人气很重,尤其是晚上,死人气和电波一样,会影响人的脑皮层,把人带到一种类似梦境的空间,如果走不出来,那就……这就是梦魇。”
陈建国说完,摇了摇头:“记得大体意思是这样!我文化不高,不大理解啊!”
他撒完纸,瞅了瞅韩建立:“这小子既然没事,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几个人刚走到出焚尸房的小院子,我无意中朝墙上一瞥,墙上的玻璃橱内是一面“职工责任分工表”,第一眼先是看到了陈建国的大头照,下面是一行字:陈建国——烧尸工。
视线一瞥,扫到了另一个职工的头像上,顿时头皮一麻。
竟然是昨晚打扫的阿婆!下面写着陈万花——焚尸房清洁员。
我停下脚步,指着分工表上阿婆的头像问:“陈叔,这……这人是谁啊?”
陈建国听我喊他,又转身往回走了两步:“我们都喊她陈婆,之前是你们昨晚待过的那间焚尸房的清洁员……哎!俩儿子都在大城市,死在家里两天后,才知道,还是我们报的警……人已经有尸臭味了,之后就在她打扫卫生的焚尸房里升的天……”
我后脑勺和后脖子像是被电了一下。
“等等……陈叔,她啥时候去世的?”
“上周啊!奥……巧了!昨天是她的头七……”
陈建国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只觉得大脑里“嗡”的一下,不断重复一句话:我见鬼啦!我见鬼啦!
可能吴静涵和韩建立看到我脸上表情有恙,问我怎么啦!
我没把昨晚在“梦魇”中,进来打扫卫生的就是陈婆的事说出来,这种事没啥意义,只会让人害怕!
不管咋样,我和吴静涵都没啥事,韩建立的精神也好了,也算完成了此行的目的,至于这些诡异经历,就烂在我肚子里吧!
三个人出了殡仪馆,我给刘立伟打了个电话。
“伟哥,事情很顺利,我们已经离开了殡仪馆!”
听着电话里有些吵,刘立伟让我等了一会儿,才回话:“那行……对啦,东户村沉船的案子有了进展,除了这两次沉船外,之前也出过两次很大的沉船事故,淹死过几十个人。”
“都是意外嘛?”
“虽说是意外,可……可在同一个地方先后多次出现沉船事故,这就不是意外啦!”
我心中一惊:“那是啥原因?”
刘立伟沉默了几秒钟后,低沉地回道:“怕是这段河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