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纵使云销月得现 清箫寂寂 (三)
五 纵使云销月得现 清箫寂寂 (三) (第1/2页)一络腮胡的汉子走出,打量问道:“你是?”
魑璃急道:“大哥,我想问一下,您租不租房?我有钱,有的是钱!”
汉子一听到‘钱’字,顿时两眼发光,笑道:“闲屋子倒是有一间,你会不会嫌破?能给多少钱?”
魑璃无所谓道:“钱不是问题,再破的屋子我都无妨,只要您让住就行。”
汉子心道,荒野小村的,本就没几个人来,更别说租房子住了,这可是一笔天降的富贵呀!即忙打开柴门,迎道:“住吧住吧,有钱什么都好说!”
魑璃回身,从地上捡起了血人,心虚道:“不会是给摔断气了吧?”
汉子见状,犹豫道:“这……”
魑璃连连道:“您放心,活着的,没死,没死!”
汉子看着那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伤痕累累,本是有些害怕的,可鉴于金钱的诱惑,便也不情不愿的放他们进来了。心里想着,驮个半死人进来,这得加钱,必须的,多加点儿。
汉子大叫着让他的浑家收拾了一下闲置的厢房,帮着魑璃将血人小心地放置在草榻上,又烧了一壶热水送来,这才回屋睡下了。
折腾了大半夜,魑璃直累得四仰八叉,瘫倒于塌边。
她忽然想起,都认识好几个时辰了,她还没有正眼瞧过这人一眼呢。遂以手支起脑袋,看向了榻上之人,橘红色的朦胧光韵之下,他戴着面具的脸颊显得分外的沉静、优雅,虽是昏迷着,可依然风采不减,仙逸如画。
魑璃看着看着就入迷了,没来由的,她感觉这人很熟悉,就好像,心底里层层埋着的一个烙印,此刻为这面具之下的侧颜给豁然掘开了一道裂痕,吹散风沙,惊醒了过来。一个名字在她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灵碧哥哥,然后就消失了,不见了,连最后一丝的痕迹也抹去了。
次日,天已然大亮了起来,太阳白灿灿的刺得人眼瞳发疼。
‘血人’为干渴折磨得被迫醒来,想要寻水,睁开眼睛,却发现魑璃半拄着脑袋睡死在草榻沿上,咂着小嘴儿,睡的正香。
他忽然来了兴致,就这样轻撑着身子,细细的品赏了起来。
魑璃翻了个身,险些滚落出榻,一惊,顿时清醒了过来,揉揉双眼,打着哈欠道:“你醒啦,挺好,生命力挺旺盛的,熬过了危险期,就死不了啦。”
那人躺下,苦笑道:“可是,我是自己熬过来的,姑娘你连伤口都没给我包扎呢!”
魑璃理所当然道:“要是你昨儿没能熬得过去,嘎巴一下,死了,那我就算是包扎,不也还白干了么!”
看他一脸绝望的样子,魑璃又笑道:“不过呀,你也别担心,既然你已经活过来了,那我一定会给你治好这伤,养壮实身体的。咱不图回报,只求你好,怎么样,够仗义疏财、侠义心肠的吧?”
那人笑道:“那在下便先谢过姑娘了!只是,现在,姑娘你可不可以给赐一口水喝呀?我口渴得难受。”
魑璃看到他干裂的白唇,一拍脑门儿道:“对哦,你流了一天一夜的血,都还没喝上一口水呢。”说着,她忙提了茶壶,将昨夜的热水斟满了一碗,递至他的唇边,喂他喝下,道:“热水来喽,现在有点儿凉了,不过昨天晚上的确是热的。——慢些喝,又没人跟你抢!”
她抬起袖子轻轻给那人擦拭去脸颊的水渍,随口问道:“大兄弟,你干嘛了就整出这么一身伤来?你家人呢?怎么就你一人孤零零地半死在荒山里呢?”
那人为她这满不在意的亲密举动给弄得脸色通红,一时停住,稳了稳心神答道:“我是孤身外出,途径此地,为山上的野兽伤到的。”他抬眼,望着魑璃深红色的瞳眸,问道:“姑娘救我一命,我还不知姑娘的芳名呢,将来如何报答?”
魑璃笑道:“我说了,不必你报答的。既然咱们有缘,那交个朋友,我叫魑璃,在家排行老七,你可以唤我作小七,也可以就直呼我魑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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