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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阴差阳错的婚事

第一百一十章 阴差阳错的婚事 (第2/2页)

桓怏皱了皱眉,却见那糕点上裹着厚厚的一层黏糖,便亲自俯身将她鞋面上的碎块摘下去。
  
  屋内的人都看的仔仔细细,这想来是男子尊贵的很,若是谁家的男儿去伺候一个女子,那便是被世人耻笑的事情,而桓怏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众人皆是惊掉了下巴。
  
  满屋子的人倒只有卫姨娘满脸的从容,这些的事情她已经完全见怪不怪的了,便忙笑道,“快送她回去罢,一会我命人去送一碗醒酒汤去。”
  
  桓怏这才半扶着绛墨出了卫姨娘的院子,两人才出了院子,却见外面亦是火海一般,府邸的窗格门户一并摘了下来,全挂上了彩穗的宫灯,好似尽头便是天宫府邸似的,一眼竟看不到头。
  
  桓怏见她醉的这样的厉害,便扶着她慢慢的走,初春的风有些凉意,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见一处亭子四面俱是游廊曲栏,盖在池中水上,四面雕镂槅子,便带着她上去想要透透风,顺便能解酒。
  
  等她搀扶着她上了亭子,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却见她趴在栏杆上,瞧着那水里倒映在的灯笼的红影,怔怔的出着神。
  
  那样的红,竟让她不由得想起桓蘅的那一身红衣来。
  
  桓怏凑过来细细的看着她的脸,笑道,“你在瞧什么,竟这样的仔细。”
  
  “那身嫁衣是皇帝赐的,好生的漂亮,只可惜我这一生也穿不得了。”她慢慢的闭上了眸子。
  
  桓怏听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想起绛墨那身淡红色的嫁衣来,越发的气恼起来,偏生又想起来那日桓蘅居然扯下了绛墨的盖头,便越发的气恼起来,新仇旧恨的夹在一起,便生出狠心来。
  
  他原本就是胡作非为的人,什么事情也不怕。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将那身嫁衣给您带回来。”说完他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一件,盖在绛墨的身上,然后又细细的吩咐了一句,“你可不许乱跑。”
  
  醉酒后的绛墨听话的有些怪异,她用力的点着头,“是,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等你将嫁衣带回来。”
  
  桓怏听了这话,便直奔着桓蘅的院子里而且。
  
  桓蘅原本就是性情淡泊之人,没有几个丫鬟们侍奉,等他过去的时候,却只见门前应景似的挂着一排红灯笼,几个小丫鬟待院子里打着瞌睡。
  
  其中一个小丫鬟见他过来了,吓得脸色发白,“小公子怎么来了?”
  
  桓怏难得的心情好,唇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新娘子可在里面?里面还有什么人?”
  
  那小丫鬟忙回到,“屋内只有二少夫人的乳母,她正侍奉着姑娘,那些喜娘们还未过来呢,被叫去喝喜酒去了。”
  
  桓怏这才低声在那丫鬟身边吩咐了几句,那丫鬟吓得脸色惨白,但也不敢拒绝,只急匆匆的进去了,果然没一会的工夫,便瞧见那乳母急匆匆的出来了,直奔着卫姨娘的院子里而去。
  
  桓怏这才从暗处慢慢的走出来,直奔着屋子里而去,几个小丫鬟看的是目瞪口呆,一时间也不敢说什么,却见桓怏冷冷的扭头道,“你们都回自己的屋子里去,这件事全当没有瞧见。”
  
  说完他便进了屋子里,却见屋内燃着手腕粗细的红烛,屏风后面隐约的坐着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听到了动静,那女子的手紧紧的攥着,似乎十分的紧张。
  
  “夫君,是你来了吗?”郑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娇羞,声音里也全是紧张,“适才嬷嬷被卫姨娘叫去了,还没有回来,没想到你竟回来的这样早。”
  
  桓怏将屋内瞧了一遍,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便慢慢的走过去,想也不想的,伸手便去解那身上的喜服上的盘扣。
  
  那郑蔷低头见一双男子的深了过来,不由得脸颊一红,“喜娘还未过来,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然而那双手的主人并未在意她的话,又接着落在第二个盘扣上,然后直到最后一颗。
  
  郑蔷的脸颊红的发紫,却还是任由着他将大红的喜服脱了下来,然而那双手却再也没有了别的动作,过了良久,亦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然而他就在她满心的疑惑的时候,竟感觉眼前一亮,那盖头竟被人扯了下来。
  
  等她抬起头来,刹那间却是心内冰冷,差点尖叫出来,这哪里是桓蘅,分明是满脸得意的桓怏。
  
  却见自己的喜服被他抱在怀里,连同着她的盖头,顿时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只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只恨不得一头磕死在这里。
  
  桓怏瞧着她,眼底满是嘲弄,“真是愧疚的很,这件嫁衣绛墨喜欢的很,如今借去了,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可莫要小气才是。”
  
  说完他连瞧也不瞧那郑蔷的脸色,转身便走了。
  
  郑蔷还坐在榻上,那身上的嫁衣和盖头也没有了,不由得又气又急,又生怕桓蘅回来了,看见了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然而她的乳母很快便回来了,只抱怨那小丫鬟扯谎,然而见她的嫁衣没了,亦是吓得魂不守舍,一时间听了这件事,顿时老泪纵横,“这算什么,哪里有随便揭人盖头的道理,姑娘以后可要如何见人,这小公子也太荒唐了一些,我这就去找老爷,将您的衣衫要回来才是。”
  
  郑蔷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她忙扯着那奶娘的衣袖,“嬷嬷还是赶紧去府邸将另一套凤冠霞帔拿过来才是,可莫要跟他去要了,你不知道他被娇惯成什么样了,莫说今日扯了我的盖头,便是将我一刀杀了,护国公也只会袒护着他去。”
  
  那嬷嬷没有办法,只得叫了自己府邸的小厮,忙回府将那另一套凤冠霞帔拿过来。
  
  然后又怕桓蘅此时回来了,便将小丫鬟们叫来,一起去后院找了一个屋子来,只等着取东西的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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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怏拿了衣衫之后,便又回到了那亭子处,却见绛墨果然十分乖巧的等在那里,便捏了捏她的脸,笑着将那嫁衣递给她,“瞧瞧,可喜欢?”
  
  绛墨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抚向那锦缎,那最上等的绸缎岂能没有不好的道理,连她的眼底都被映出了一大片的红光。
  
  她的手指慢慢的抚向了那嫁衣上的红珠,一串一串的,沙沙作响,“很美。”
  
  桓怏见她这样的爱不释手,心底也越发的欢喜起来,也不等带着她回自己的屋子只将那衣衫慢慢的展开,“那你便穿上。”
  
  绛墨扶着柱子慢慢的站起身来,十分温顺的说,“我不配,我不过是个妾室,哪里能穿这样的衣衫。”
  
  这几句话如同刀子一样狠狠的戳在了桓怏的身上,他脸上带着不悦,“你是本少爷的唯一要娶的女人,谁敢说你不配。”
  
  说完他便将带着几分蛮力的将那喜服给绛墨穿上了,却见眼底潋滟,红色的嫁衣更显得她面若桃李,竟比往日多了几分娇媚,让他忍不住的喜欢。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不由得一笑,却见你盖头也替她一并给盖上了。
  
  大红的盖头将她的脸盖上了,桓怏将她按在凳子上,正要揭开盖头,却想起自己竟又忘了秤杆子来。
  
  他记得适才在那喜房里见了,竟忘记了拿,不由得又气又恨,便想着账房有很多,可账房里这里也不远,只叫绛墨等在这里,自己匆匆忙忙的去找秤杆子去了。
  
  绛墨一个人坐在那亭子里,只听见沙沙的水声,因为醉着,她十分的乖巧,也不掀那盖头,只温顺的坐在那里,倒像是等着夫君到来的新娘子一般。
  
  然而桓怏刚走,却见几个吃完酒回来的喜娘正从这里经过,只因桓蘅已经从前厅回来了,她们得提前备着,毕竟这样风光的婚事,自然不能有半分的差错。
  
  然而经过亭子的时候,其中一个喜娘见到亭子里坐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还盖着盖头,不由得心内吃了一惊,忙叫住了剩下的几个。
  
  那几个人忙走了过来,瞧着那嫁衣便是郑蔷的,便以为是郑蔷跑到这里来了,便都是满头的雾水,“怎么新娘子跑到这里来了,那些丫鬟们怎么看着的,连人丢了也不知道。”
  
  其中一个喜娘凑过来闻了闻,却闻见刺鼻的酒味,忙笑道,“亦不知喝了多少酒,咱们还是快带着她回去罢,只怕二公子屋子里的人都要急疯了。”
  
  她们这才将绛墨给搀扶起来,而醉酒后的绛墨太听话了,只跟着她们走,竟被直接带到了桓蘅的喜房内。
  
  几个喜娘见外面连小丫鬟也不知去了哪里,那新夫人的奶娘也不知何处去了,也没有在意,只以为那些人去找人去了。
  
  只得匆匆忙忙的准备一应事务,只等着桓蘅回来揭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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