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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殒命(一)

女郎殒命(一) (第1/2页)


  
  我松了一口气,悬浮的心落到了实处。我相信萧瑟能说到做到,我不愿再和他有任何**上的纠缠,更何况是当众作出那样的行为。
  
  他不再说话,只是一口又一口的吐着烟雾,整个脸孔都隐藏到烟雾里去了。
  
  茶几上的春宫戏愈演愈烈,那声音扰得我心烦意乱,脸也热得烫手。“我我要先走了。”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想站起来离开,可是一阵头晕使我身子直晃,我不得不又坐了回去。
  
  萧瑟的手迅速压在我的手上,他的眼光哀恳的盯着我,声音里充满着压抑不住的愁苦:“别走,再陪我一会儿。”
  
  我呆怔的望着他,被酒精麻痹的脑神经已变得迟钝。
  
  他打开桌上的最后一瓶啤酒,给我和他各倒了一杯。我勉强的啜了一口。他喝了一大口,重新燃起一支烟,我看到他的手不听指挥的在颤抖。
  
  袁嘉澎和尹静姝站起身来,两人相互搂抱着,摇摇晃晃的出去了。袁嘉澎还是有些克制力的,没有做出像萧瑟所说的、随处交配的动物行为。至于他们要到哪里去,我已经无力顾及了。
  
  我觉得舌燥唇干,用舌尖润着嘴唇,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不安,我体内的血液也在激荡奔窜。我偷眼瞧看萧瑟,他依旧抽着烟,微蹙着眉,望着那向空中扩散的烟雾。然后熄灭了烟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端起酒瓶想倒酒,但是酒瓶已经空了。我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他,他又一口气喝干了。
  
  温虹浪荡的叫声充斥耳畔,萧瑟的手握紧那只空酒杯,忽然,“豁啷”一声,他手里的酒杯被握成了粉碎,碎玻璃四散溅开,他一手的鲜血。我吓得全身痉挛,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我扑过去捉住他的手,把好几片碎玻璃从他的手掌上拿开。再抓起桌上的白毛巾压在他的手掌上,那毛巾迅速变成了红色。
  
  “快到医院去”我急得快哭了。
  
  他眼光朦胧,脸色黯淡,语气却很镇定:“用不着去医院,你出去跟服务员要绷带和药膏,其他的,我自己处理。”
  
  我跌跌撞撞的跑出包厢,要来了绷带和药膏,茶几上的那两人仍在酣战,周遭的事情对他们全然没有任何影响。我扶着萧瑟进了包厢的洗手间,我打开水龙头,他把手掌上的毛巾拿开,手伸到水龙头底下,水冲着血液,一起流进水池里。我仔细察看了他的手,伤口有好几条,很细,很长,很深,血正不断从伤口沁出来。他手腕上的疤痕还很醒目,那是上周为了救我受的伤,现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我的眼眶在一刹那间湿了,拿了消炎药膏,细心为他搽抹,再用绷带把他的手掌牢牢绑紧,用胶布贴牢了。他拉住了我的手,用受伤的手握紧我,粗糙的绷带碰到了我的皮肤,我惊呼:“别再碰到伤口”
  
  “我喝多了,需要疼痛才能清醒。”他眼眶发红,眼光深深的望到我的眼睛深处去,这眼光述说出太多太多心灵的语言,诉说了太多太多深切的挚情。
  
  泪水疯狂涌进了我的眼眶中,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吻去我面颇上的泪痕,他的嘴唇干燥而发热,声音沙哑:“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能开车吗”我担忧地望着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庞。
  
  “没事。”他疲惫低语。
  
  我们出了洗手间,陈冠中和温虹终于结束战斗了,像烂泥一样瘫成一团。我的目光不经意向下,便瞥见了萧瑟那尚未平息的**,我能够想象得出,他刚才是如何痛苦的压抑自己,不光是生理方面的需求,还有他那份始终难以纾解的,对我爱恨交织的深情。
  
  我们离开了包厢,没有再理会那两人。萧瑟身子僵硬,脚步沉重,我也头重脚轻,我们缓缓地迈着步子,很艰难的才走到停车的地方。上车后,萧瑟靠在椅背上,不胜疲倦。
  
  “休息一下再走吧。”我实在很担心,他这样的状态,如何开车。
  
  “好。”他低应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车内很静,静得让人困倦。我心头泛上一股酸楚和凄恻,还混合了一种凄惶无措的感觉。渐渐的,眼皮开始沉重,睡意像驱不散的恶魔,我迷糊地睡着了。
  
  我是在车子的颠动摇晃中醒来,浑身依旧疲乏无力,眼皮酸涩沉重,车载时钟显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萧瑟开着车子,侧脸隐在昏暗的光线里。我转头望向车窗外,街道很空旷,车辆稀少,店门关闭,霓虹灯也暗灭。然后我发现,窗外的景致是完全陌生的。“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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