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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直教人酥到了心底去

48.直教人酥到了心底去 (第1/2页)

殿中安静,书本掉落的声音刺耳异常。宫人们不知发生了何事,相互环顾四周,因不见官家叫唤,并不敢乱动。
  
  赵祯的手温暖柔润,紧紧握着莫兰的指尖,翻过掌心放至眼前。莫兰杏眼微瞪,浑身发僵,明明只是握住了手,心却像被藤蔓扼住,波涛汹涌,似要马上蹦出胸腔。他们神色诡异,姿态暧昧,好在两人站在柜中央,有书架遮住视线,宫人们虽站得近,却并不能看见他们。
  
  只听到赵祯皱眉耳语道:“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莫兰缩了缩手,满脸惶恐。赵祯松开手,又问了一遍:“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莫兰回答:“昨日做事时,被断线的竹简不小心割了手,并不碍事。”她弯腰捡起书本,见他愈走愈近,一时慌乱失措,往后又退无可退,只好倚着书架,将《北齐兴亡论》横在两人中间,将脸抵在书后,不敢看他。
  
  他一手撑在架子上,一手抹开遮挡视线的书册,弯嘴笑了笑,“以前见你胆子挺大,今儿怎么害羞起来?”
  
  她有些迷惑不解,在他面前,她又何时胆大过?
  
  他抿嘴浅笑,从她手中抽出书本,低声在她耳畔道:“明日朕再来看你。”他轻弱的呼吸扑在她的耳际,温温腻腻的,引得她一阵颤栗。
  
  待回过神,他已转出书柜,往殿外去,朝周怀政道:“朕要的书寻到了,回福宁殿吧。”众人要行礼送驾,赵祯扬了扬手,“免了。”
  
  过了许久,莫兰还倚在书架边,她神思恍惚,又惊又惧,心如舞妓敲的小鼓咚咚作响。她捂着被他握过的手,忆起他的扬眉浅笑,唇角溢出一丝欢喜。她满腔心事,却连子非也说不得,隐在心底,使得这欢喜愈加慑人心魄。
  
  慈元殿中,宫人们正在落锁,窸窸窣窣发出细微的声响。又熄了前庭后院的灯,稀疏留了几盏宫灯照明。皇后寝殿里也只点了一盏彩绘四龙莲花陶灯,几盘莲花中吐着烁烁火光,照得满壁生辉。
  
  静姝穿了寝衣趴睡在凤床,由若离跪在踏板上轻锤着后背脖颈。
  
  她朱钗尽褪,卸了妆,青丝随意搭在肩上,哪有皇后的威仪,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娇憨神态。她眼含落寞问:“官家离了慈元殿后,去了哪宫?不许瞒我!”
  
  若离笑道:“我的皇后娘娘,您都问奴婢三次了。奴婢真的没有骗您,官家摆驾仁明殿寻书去了。”
  
  静姝舒了口气,嘴上仍不依不饶,“什么书在东宫寻不到的,非要跑那么远去仁明殿?不会是那里又出了狐媚蛾子吧!瞧瞧那张弄月,可不就是仁明殿当值的贱人么?!要不是你说要将她安住在沉香殿,趁早冷了六郎的心,保不住她都晋成美人了!”
  
  若离边捶背边温婉道:“沉香殿与长秋殿挨得近,自鲁国公主殁了,官家便再也不去长秋殿近处,到底官家是重性情的,这么几年过去,也仍不能亲近冯贤妃。真是成也鲁国败也鲁国。”
  
  静姝将青丝绕在指尖玩,满是怜惜,“鲁国公主也是可怜的。”说着,又眼露冷光,“若是让我知道仁明殿有什么东西牵了六郎的魂,定不能饶恕!”
  
  若离温柔劝解道:“那里若是真有什么扯了官家的魂,今晚上岂不就带回福宁殿了么?既是孤身回宫,自然是真的只为寻书罢。”
  
  静姝握紧粉拳,“但我还是担心,明儿你遣人好好去查查,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事,一点也不许瞒我。”
  
  若离连连点头,“是,是。时日不早了,娘娘该就寝了。”说着,从踏板上站起,扶着静姝翻过身来,“娘娘是太后钦点的国母,无论谁得了宠,也终越不过娘娘去,不过一时荣宠罢,娘娘过虑太甚,反而不益养身。”话还未完,静姝已呼吸浓重,眼皮打架,嘴中只含糊“嗯”了几声,一转身,已然沉沉睡去。果然是十几岁的孩子,再大的苦难也不及睡意缠绵,哪有什么值得失眠的事。
  
  若离轻手轻脚放下帷帐,熄了莲花陶灯,点燃一盏青瓷小油灯放于床侧灯架,又吩咐值夜的宫人好生伺候,方回旁侧偏屋安寝。
  
  莫兰又去了华落堂看太嫔,一路疾步回来,身心颇累,只觉困意重重,可一躺到床上,赵祯的音容便如魅影般于脑中挥之不去,辗转反侧许久,终觉有了些许睡意,却已是天方既白。
  
  若离第二日果然遣了人去福宁殿问话,只是,竟无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皆以为,官家不过是去寻了本书罢,还有宫人言辞措措说:“官家拿了本叫《北齐兴亡论》的书,进去不过半盏茶的光景便回了福宁殿,晚上看那书至半夜才睡。”直将这话原原本本说予了皇后听,静姝才放下一半的心来。
  
  莫兰几乎一夜未睡,晨起时竟也精神凛然。洗脸漱口后,又捡了平日最得意的一件月白兰花偏襟长褙子宫装穿了,仔细梳了发髻,细细簪了从家中带来的金丝菊花钗,又往还是从奉茶司带来的妆盒中挑了些茉莉粉细细匀在脸上,越发凝脂点漆,滑腻似酥。在镜中端详半日,又觉太过做作,忙去了发簪,换回平时衣裳,只剩那粉懒得再洗,往镜中又看了半会,才出了住处去做事。
  
  通鉴馆事务越发顺当,平日都由子非担当了,莫兰升了职,被尚宫仍旧遣回殿中做事。莫兰候了半日,也不见御驾,暗自揣测,许是自己多心了罢,官家日理万机,只是随口说的话,自己却当了真,越想越是懊恼不堪。
  
  廊下用青瓷大缸子摆了一溜的石榴花,因昨日才从司苑司领来,此时开得正艳。有顽皮的小宫女见莫兰扶着柱子,望着那几盘花愣愣发呆,神思恍惚,便偷偷走至背后,狠狠往她肩上一拍,莫兰受惊,捂着胸口轻斥道:“可吓死我了!”
  
  小宫女笑道:“看你神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想嫁人了?”
  
  莫兰被说中心事,羞涩难当,伸手捏住小宫女两边脸颊,“叫你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宫女吃痛,用手来挡,求饶道:“好娘子,我不过跟你玩笑罢,饶了我罢。”莫兰才松了手,小宫女却又嘻嘻哈哈笑过来挠痒,莫兰不甘示弱,也去挠她。两人正打闹得欢,忽听见有人叫:“谁是张莫兰?”
  
  两人忙正色,见廊外立着两位内侍,都穿着紫衣大袍。
  
  莫兰走过去躬身道:“奴婢便是,大监有何吩咐?”
  
  内侍竟受了礼,从锦盒中拿出一本书册,递与她,嘴上客气道:“官家昨日借的书,听宫人说是你录的册,还有劳娘子放回书阁。”
  
  小宫女见莫兰有事,收起性子退至房中,屏声不予扰恼。
  
  莫兰接过书,正是官家拿走的《北齐兴亡论》,想起昨晚上的光景,心胸起伏不定,只低声道:“是。”
  
  内侍也不招呼,疾步离开。
  
  目送他们出了殿门,莫兰才回身往仁明殿走。她心里郁郁不乐,想着官家今日是不来了,竟有些心灰意冷,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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