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纸条
第五十四章 纸条 (第1/2页)“那一次,是你们时隔二十年第一次得到有关朱浩瀚的消息?”纪渊问。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是咋样?我们又没有那上天下地的能耐!我们就算是再有心思找,也得找得着算啊!”李静一边说一边撇着嘴冲他们翻白眼,感觉和人说话的时候翻白眼是她的一个表达情绪的坏毛病。
“这一次直接找到朱家门口去,也是收了一个快递,里面告诉你们地址的?”
“是啊,有好心人愿意告诉我们地址,那我们就过来看看呗。”李静回答道。
“你们前后两次收到的有地址的快递,你们有没有带在身上?”纪渊问。
“没有,我们看完就扔了!”陈红宝立刻就开了口,抢在自己老婆说话之前回答了纪渊的问题,“那东西看完了就记住了,还留着干啥!早就扔了!”
“所以你们是凭着记忆找过来的喽?”夏青有些惊讶的看着陈红宝。
陈红宝哼了一声:“那咋啦?我这人天生记性好,咋啦?!”
“那好啊,能不能请你现在就给我们说一下朱家的地址是什么?”夏青不慌不忙的开口追问,“不需要具体到门牌号,你把路名、小区、楼号说出来就行。”
陈红宝一滞:“我本来是记得的,后来被你们给弄这儿来,我紧张,忘了!”
“暂时忘了没有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慢慢回忆。”夏青不以为意,没有因此而放弃的打算,依旧对他很有耐心,并且还态度很好,始终笑眯眯的,“你们大老远的能一直记着地址过来,说明还是记得很扎实的,一定能想起来。”
陈红宝有些傻眼,他以前应该是在耍赖这个办法上面屡试不爽,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轻轻,好像很好对付的样子,居然打算跟他硬耗下去。
时间他们当然也是有的,可是有时间不意味着在派出所里跟几个警察大眼瞪小眼儿的耗着,这种感觉总归是不大好的。
不过陈红宝却没有打算那么快就妥协,似乎打定主意想要和夏青杠一杠,坐在那里垂着眼,抄着手,就是不说话,他老婆李静坐在旁边也一言不发。
夏青见状,对二人笑了笑,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一副等着陈红宝回忆起来的架势,纪渊则陪着坐了一会儿,就到门口去打电话了,他出门之后,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远处走,屋内的人就只能听到他在电话接通之后,说了一句“帮我查一下”,至于查什么,他走远了,谁也没听清。
陈红宝眼皮动了动,一旁的李静更是毫不掩饰的竖着耳朵试图听清楚外面的说话内容,确定纪渊走远了听不清,还颇为不满的瞪了夏青一眼,就好像没有办法偷听到纪渊打电话的内容这是夏青造成的一样。
夏青对她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只是中间开口询问了陈红宝几句,问他有没有回忆起来朱家的地址,陈红宝也是好像听不见一样,不加理睬。
过了一会儿,纪渊回来了,在夏青旁边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陈红宝。
陈红宝在纪渊的注视下,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用眼睛偷偷的朝纪渊打量,每次见他看着自己,就赶忙移开目光,周而复始。
几次之后,依然是李静先沉不住气了,她气鼓鼓的问:“你们到底想要干啥?你们还想把我们俩弄这儿关一辈子啊?啥时候是个头儿?!”
夏青爱莫能助的耸耸肩,一指陈红宝:“这事儿得问你们啊,我这不是在等着你们把朱家的地址帮我们回忆起来么,我也是急得不得了啊。”
她用一种不急不忙的语气说这话,所谓“急得不得了”简直是肉眼可见的不可信,李静气鼓鼓,却又没有办法,只好扭头去偷偷的拧身旁的陈红宝。
陈红宝也有些憋不住了,先是不耐烦的甩开李静拧巴自己的手,然后气呼呼地把手伸进外套的内里口袋里面去摸了半天,然后掏出两张纸条,皱皱巴巴的,然后恨恨地甩过去,丢向夏青和纪渊,带着老大一股子怨气。
纪渊伸手接住那两张皱巴巴的纸条,展开来看了看,两张纸条上面,一张写着X大学的地址,上面还特别标注了一下体育馆。
另外一张纸条是从信纸上面裁下来的,大概有那么三指宽,上面也是没有任何前言后语,只写了一个朱家的地址,有趣的是,这个纸条上面朱家的地址只有路名,小区的名字,具体到了门牌号和楼层,却没有准确的注明门牌号。
纪渊捏着那张写有朱家地址的纸条,若有所思。
“刚才不是说扔掉了么?说这个谎是想要保护帮你们提供信息的人?怕人家被你们给牵连了?”夏青当然不意外陈红宝能把纸条给拿出来,她现在要做的是让这两个惯于耍无赖的人开口说几句实话。
“我们保护谁啊!我们又不知道是谁给我们寄来的这个地址!当初收到了以后是真是假都不知道,我们不也是寻思着试试才来的么!那会儿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骗上当!”李静一听这话立刻就不乐意了。
还是陈红宝比较抓得住重点,他就没有理会夏青说他们想要保护谁那一茬儿,而是一脸警惕的反问夏青:“我们为啥会拖累别人?!我们干啥了?!”
“你们干什么还是没干什么,现在我们也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取证,不过上一次你们来找朱浩瀚,然后双方起了冲突,闹得挺厉害,之后你们又来到了W市,恰好朱浩瀚就在这期间遇害了。”夏青对他说,“所有和朱浩瀚闹过矛盾的人,我们都需要调查清楚,这是寻常的工作流程。”
“我们跟他有什么冲突,没有冲突!”陈红宝听了夏青的话,立刻开口回答,他语气坚决,听起来倒没有先前那么强硬了,“我们就是想孩子想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能找到他了,就过来看看,他嫌我们穷,不愿意认我们,那就算了,当长辈的,哪有人会跟孩子去一般见识,计较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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