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随他死去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随他死去 (第2/2页)土著们冲过了要塞火炮的射程,很快逼近了要塞这边,现在打头阵的反倒是妇孺老幼了,方才土著们冲回去的时候,这些人都被留在了后面,现在又是冲了回来,在这样疯狂的势头下面,他们不跑,不冲在前面,那就会被身后的人裹挟踩踏。
吕宋总督保罗路易斯一直在钟楼上面看着局势,眼看着冲出去的土著又是卷了回来,他骂了几句“猴子”之后,直接大喊:
“步兵上工事,准备战斗!”
距离太近,冲过来的话,火炮不管是从角度还是射击频率来讲,都已经起不到什么防御的作用,还是需要步兵的火枪和刀剑。
事实上,不用他下令,下面的军官已经做出了类似的布置,正在这时候,却听到瞭望大海的军官失声喊道:
“葡萄牙人的船去南港了!”
在要塞火炮的射程下,海上的船只要兜一个很大的圈子,还不能在南港最好上岸的地方,要在边缘才可以,但南港北港距离很近,走路也不过时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敌人在那里登陆上岸,到底意味着什么。
“守住要塞,在要塞炮的射程之外,他们的重炮没有办法打开要塞,将土人消耗干净,我们还能争取一个体面的投降!”
保罗路易斯咬着牙说道,要塞里面的商人都已经被发下了刀剑和火枪,每一个男人都要战斗,连女人都要帮忙装填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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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角找出来了吗?”
“已经找到了!”
王通和身边的一名亲卫一问一答,然后转头又是下令,那些被聚集起来的汉民拆除土人的房屋,并不只是拆除对方藏匿的空间,他们也是为了弄出合用的木料来,有简单的工具在手,梯子和木盾什么的都已经做好。
并不是所有的土著都被驱赶上去攻城,那些后备的土著扛起了这些简易的工具,开始在驱赶下运送。
要塞上的火炮覆盖的范围是有限的,而且现在土著们已经是蜂拥而至,找出比较偏僻的角落,借着房屋的隐蔽,运送工具上去就不难了。
当然,扛着工具的人都是土著,死活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只要把东西送上去就是了。
那边按照吩咐,已经是用材料打起了个望楼,王通的护卫将来都是要放出去做将官的,所以各项技能都是全面掌握,这个倒是不难。
“搜罗的牛马怎么样?”
“回禀公爷,土人手中没有什么马匹,马匹都在白人手里,牛已经搜罗了二百三十头。”
王通点点头,转头对着望楼喊道:
“船靠过去没有!”
“回公爷,船还没有,但已经绕过来了!”
望楼上的回答很响亮,王通点点头,转头又是说道:
“别看土人们人多,但未必能拿得下这个要塞,最后还得咱们上去,不过也没必要让弟兄们的姓命丢在这上面,先把土人们驱赶勤快了。”
实际上这一路过来,这些跟着来发财的豪商和海主们,都是觉得眼界大开,特别是站住马尼拉之后,有了南洋上的一个点,自己可以做什么,这个前景更是让人目眩神迷,想要做这些,都要有王通的支持。
大家都是明白的很,想在这里长久发展,要用船,不是租用就是要买,这十有**要和王通这边打交道,弄到了船只之后,护卫和安全,恐怕也要王通的招呼和庇护,至于这货物也不必说了,松江府和天津卫那是多大的港口,吕宋这边就算是有了东西也要在那两处售卖,甚至火炮,人员的训练等等等等,那个都是离不开王通,大家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舍得下本钱了。
这次抢掠的战利品,众人异口同声的请国公分配,各种调配,也都是请国公做主,这等出来抢掠,对下面的人往往都要放纵些,可也是王通说如何就如何,绝不会自行其是,这些东西都是次要。
不止一个人私下和王通表态,下面这些儿郎的姓命就交给国公爷了,这话的意思不是让王通顾惜,而是点明了,随你王通如何使用,死活不论,人死了可以回去再找,但王通的好感亲善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来的。
都有了这样的表态,而且看眼下这个场面,明明是需要硬碰攻坚的时候,也是需要下决心死人,王通却是这样的决定,这个说法固然是给大家着想,但未免不够决断,国公的种种传闻里,可没说过国公是个心软的人。
众人怎么想王通没有理会,他也是上了望楼,传令兵在下面守着,随时跑动,土人们根本形不成什么有效攻击,仅仅是因为死亡逼迫才疯狂的冲上去。
爆豆一般的声音传到王通这里,也就是隐约的鞭炮声了,要塞上不断扩散出的白烟,网通在望楼上看的很清楚,每一次白烟扩出来,下面那疯狂涌动的人潮就向后退,然后才迟疑着继续向前。
这种不情愿的前冲,往往还有后面督战的炮声原因。
“给海上发信,向着炮台开炮!”
王通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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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舰船正在向着南港迂回,所以海上的几艘大舰都是在射击准备的状态,和要塞的炮台形成一个对峙,彼此牵制。
王通下令之后,自然可以立刻开炮,可是这个命令怎么从居民区的腹地传到海上,的确要费一番周折。
原本桅杆上也就是一个瞭望哨,负责瞭望海面,现在则是放着两个,有人盯着南港的一个角落,等待那边传信。
信号传达,几艘大船开始笨拙的调整位置,他们调整位置,在炮台上的西班牙炮兵立刻是发现了这个动态,立刻作出了准备。
可这个准备也是无奈之举,对方的舰炮射程远远超过岸炮,对方开炮炮台会有损害,而自己这边开炮,最多是个威慑,两相比较的确是憋气的很。
依旧是闷雷一般的轰鸣,炮弹砸在了炮台的石墙上,但第二发炮弹却明显是提高了射角,重重轰在了石墙的垛口上,碎石飞溅。
要是在前几天的炮击上,这不是什么大事,炮兵们早就知道趴在地上,可现在不行,要塞内外,石墙上下,到处都是在战斗的士兵,尽管并不是在一个方面,还隔着一个偌大的院子,重炮激起的石屑高速飞行,在院子中和石墙上的人不少被伤到。
未必是致命伤,可伤口骇人,鲜血横流,惨叫连声,专心对付土著的士兵们也要分心了。
在海上的方向又响起了呼啸声,这次要塞里的白人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是各找地方隐蔽,这次还好,炮弹依旧是打在了石墙上,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远,舰炮的准确姓又不高,不能次次对要塞的守军造成杀伤。
可一次就已经足够了,谁也不敢拿姓命去冒这个险,只是对要塞的攻击可不仅仅是海上一个方向,他们的守卫一放松,土人们却是靠近了更多,所谓前后为难就是这样了,好在土人就和兔子一样。
一阵火器的射击,他们立刻惊慌失措的跑远,生怕自己被波及到,但海上的炮声稀疏的响起,没有办法专心致志的守御,土人们的器械却已经运送上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