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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林知睿访莲溪庵

37 林知睿访莲溪庵 (第1/2页)

驹光过隙,白云苍狗。转眼间,夏桑已在莲溪庵里住了三年。
  
  这三年里,林知睿果然信守承诺,一次也未来莲溪庵里看夏桑。然而,他没来看夏桑,并不表示他没来过。
  
  这三年里的无数个夜晚,顾孝亭一身粗布葛衣的普通车夫打扮,将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停靠在南蘅山脚下的樱花林边上。林知睿靠在车窗边上,遥望着半山腰的点点灯火,一壶浊酒,就一轮幽月,送几缕清风,伴两三声鸟啼,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
  
  露凝霜重,天黑月白。夜色里,林知睿的神情温柔而悲伤,甜蜜又哀愁,望向莲溪庵的眼眸里,闪动着期冀的光芒,却又糅合了令人心碎的绝望。
  
  顾孝亭看得不忍,不由轻声劝道:“睿王爷,要不上去看一眼吧?”
  
  林知睿没有回答,仍是仰头痴痴凝望半山腰。看了许久,举壶至嘴边,浅浅啜了一口,才道:“不去了。她不会高兴见到我的。”
  
  默了一默,忽而又自嘲笑道:“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何面目去见她?答应她的事,我也没有做到……去了,我又能跟她说些什么?”
  
  他仰头,把壶里的酒悉数灌入喉间。酒尽壶空,他扬手一甩,把酒壶远远扔了出去,仰天大笑:“罢了!罢了!不如不见!不如归去!”
  
  夜风将他放荡不羁的笑声送入林中,惊起寒鸦数只,扑棱着翅膀掠过林梢,飞向遥遥的天际。远方,苍穹如墨,一轮孤月白。
  
  ×××××
  
  建平二十三年,暮春的一天。
  
  这一天,距夏桑来莲溪庵,刚好三年又五个月。
  
  时间果真是一剂疗伤的良药。三年时光过去,夏桑如今想起阿晋,已不会再像当初那般痛不欲生,也能心平气和地同锦儿谈及与阿晋有关的往事。只是,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忆及阿晋,一颗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她如今早已习惯了在莲溪庵里的生活,简单而清闲。正如那首诗所说的:“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如此甚好。
  
  午睡方起,闲来无事,与锦儿两人带了茶具棋盘,到后山的凉亭里,品茶对弈,吹风赏春,倒也惬意。
  
  夏桑落了一子,等了好久仍不见锦儿有所回应,不由抬头催道:“该你了。”却见对面的锦儿脸上一片惊诧,呆呆望着她的身后。
  
  夏桑顺着锦儿的视线回头一望。却是已有三年未见的林知睿,紫袍金带,墨发飞扬,立于一树灼灼桃花下,与她遥遥相望。
  
  夏桑瞬间便冷了脸色,倏忽站起身来,却起得太急,带翻了装棋的钵子,白色的棋子哗啦啦洒落了半钵。
  
  林知睿缓缓上前,淡笑着问道:“桑桑,三年未见,你可还好?”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她是否安好。这三年里,每个月都有人会将她的情况细细汇报于他,大到她染了风寒,小到她这餐多用了半碗饭。事无巨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皆了如指掌。
  
  夏桑冷冷回道:“我是否安好,不劳睿王爷挂心。”
  
  林知睿也不介意,仍是清浅一笑,徐徐步入凉亭,对着锦儿说道:“你先下去。我跟桑桑说会话。”
  
  锦儿瞟了夏桑一眼,见夏桑不置可否,便福了一福,转身退了出去。
  
  林知睿在锦儿的位置上坐下,就着夏桑方才与锦儿下的棋局,落了一子,抬头对夏桑道:“我下好了。该你了。”
  
  夏桑冷眼睨他,不接话,也不动。
  
  林知睿自嘲一笑,从倾倒的钵子里抓过一把白子,自己与自己对弈了起来。
  
  清风微拂。凉亭里寂寂无声,唯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敲击声,清脆而单调。
  
  林知睿一黑子一白子下得专心致志,仿佛他来这里就是为了下这么一局棋。
  
  夏桑等了一盏茶功夫,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林知睿头也不抬,继续落子,“我不是跟你说过,林知烨的事没有一个结果,我不会来见你么?”他落下一个黑子,终于抬起头来,“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事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了。”
  
  夏桑一惊,“你把他怎么了?”
  
  “不怎么了。”林知睿苦笑,“他毕竟还是个王爷,头上还有皇上罩着,我就是再想也不能拿他怎么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过了明天,他大概就不能像以前那样,蹦跶得那么欢快了。”
  
  夏桑眼珠子转了转,想起前几日爹爹来看她时说过,如今睿王爷与烨王爷的皇位之争已近白炽化,皇上为此还龙颜大怒。甚至有消息说,皇上有意下诏,欲立林知烨为储君,以断了林知睿的念头。可如今,林知睿又是这种说法。难道说,林知睿明天要对林知烨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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