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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41 (第1/2页)的抚着我的眉眼。
像终于找到了依托,将一件件的心事诉说给她,伴着我半年的相思。她只那默默的听,眼里充满了怜悯。
“不知婆婆今日给咱们做什么好料?我们比赛,先到的负责饭后洗碗!”慢慢站起拍掉一身草屑欢快的说道。
“哪有你这样的,狡猾的女人!”靖宁被我狂然拉起。
“那这样好了,先生,晚饭后请记得洗碗。”挑眉命令。
“是,女王陛下。”
“那就打道回宫吧,小宁子!”将手附在他臂上,一步三摇的向木屋走去。
“婆婆,今儿什么好吃的?咿?怎么半点饭香也没有呀?”兴冲冲的走进屋里,却看到哑婆婆正握着一封信怔怔的发呆。待我走上前去一脸忧色的问道:“怎么了?”
她双肩微垂,似发出了深深的叹息,望着我的双眼盛满了不忍。
该来的躲也躲不过,生活就是这样历炼一个人的吧。当伤口刚刚愈合,禁不起任何的碰触时,生活在会毫不留情的触摸撕扯,直到旧伤新痕。
那是封再简单不过的信,只短短几字,却足够了。
“嘱你身边女子来京寻我。”――――辩机。
“婆婆原是与辩机旧识。”震惊之后归于平静,平静的语气仿若谈论着今天的天气。“命当如此,上天为我作了决定。”
挥别哑婆婆已是四天前的事了。如今已出山于一处茶棚小歇,望着对面之人不由得暗暗叹息。当日拒绝的话还未出口,便已从靖宁眼中看到了一种叫作“固执”的情绪。不死心的劝他莫要跟从,得到的回答是院外相候的身影。
这次既是辩机亲邀,回家恐是有望,如此便又要伤人了。狠心的告诉他,也许这次我会永远的离开,返回家乡。他却笑着说:我送你。绝抉的告诉他永不回来。眼里虽闪着伤痛,仍笑对我:记得要快乐起来。他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万分残忍的事情。
我不知道一颗心可不可以分作两半,我只知道当心中住着一个人时,再难为另一个人开一扇窗,所以,我将靖宁拒之门外。我不能为他留下,尽管他待我这样的好,好到一颗心似都在动摇。可是,我怎能忍受这时空里还有另一个他的存在呢?他曾说:给我时间,无限的时间,直到再次回到他身边……这是他在我心中施下的魔咒!
“明晰,让我送你。若是真有一日你要回家,让我看着你离开!”这是他启程第二日给我的答复。这便是靖宁……
“热茶来了,客官慢用。”时已正午,小茶棚老板伙计统共一人,所以忙得起了一身薄汗。刚招呼完我们,转脸又迎了一伙人。看举指衣着都是江湖中人,我不禁多瞟了几眼,有些为靖宁担心。虽然此刻他青袍素衣,未带斗笠,一口宽剑也用布包了起来,仍是担心他这样无防备的遇上仇家,多我便多个累赘。
“好生吃饭,莫在东张西望了,吃饱饭才有力气赶路。”说着将随身携带的干粮推到我跟前。
“靖……”
“你说这明月公子莫不是变了性?怎似突然入了魔道?听说他终于应下蓬莱仙子的邀请,打算与白无常一决高下了。”
“可不是,你我有幸活在这当口,可以见识大家的武功修为了!”
“你说这南明月北无常,究竟哪个更厉害些?”
“这可说不准,两人伯仲之间,看运气了。”
……
“那明月公子不就是你每去聚仙楼找的人么?他……你怎么会到那里去找?你认识他吗?见过?”尽量压低声音,皱眉问道。听到这两人将有一场比拼心中总免不了疙瘩,让我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较量。
靖宁同样深锁双眉兀自沉思,直到我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答道:“不曾见过。他本是个形踪极隐密的人,只是听说他曾在那里现身。”
“那你每次来仿佛人就是那里的似的,原来都是诈我们呐?!”听我如此问,他点头承认。
我一撇嘴,狠狠的咬了口干粮。倒是个鲜少听墙根的人这次倒上了心,又发呆沉默起来。
再上路他满腹心事,我也莫名心烦。
第十日住进一家客栈,晚饭后各自回房。许是露宿外面久了,辗转良久也睡不着。于是起身,刚出门就见黑影闪过,似是从靖宁住处方向而来。心里一紧,快走几步去,到在门外侧身听了听动静,抬手轻推房门,没用大力便“吱呀”一声开了。房内漆黑一片,静得不似有人。
靖宁不在,连他的剑一并消失了。
就像我固守着自己的过往一样,人人都有个小世界,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有些角落我们永远也走不进。所以,即使亲密如玄明,有些我也是触摸不到的,更不要说隔了颗心的靖宁了。我只求身边的人都能平安快乐,再多的不愿去探知。
月已西斜,房门终于有了动静,我蜷腿头抵着膝默默的等。黑影极轻且快的闪入,回身先是一凛,偶尔轻吐出气:“明晰?”
“你回来就好,不早了,我也该睡下了。”能看到他回来我也便安心了。见证了死亡,短暂且残忍,对于身边的人便分外珍视,怕失去,怕心伤,怕得小心翼翼。
“明晰,我……”
“不,什么也别跟我说,不要让我担心。我要睡了。”迎着月光轻悄的走回房。这样最好,不知道,所以无所顾虑。我一直都知道他的,玄明的世界与我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们有自己的江湖恩仇,自己的荣辱生死,而我不想参与。因为我除了一颗担惊的心,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
月,淡淡薄薄的,因为太阳就要出来了,所以它失了光彩。还未西下,就已在空中慢慢消失隐匿。长叹一声,转身回房。却见靖宁一身黑衣,静默的站在我的身后。没有斗笠的遮掩,在黑衣的映衬下,一双眼亮如明月,只是有着化不开的哀愁。面上不复温柔,有着抉择时的严肃认真。
一步步,轻且坚决。在隔了一臂距离时停下,定定的望着。然后,然后……将我猛然拉入怀中,落下了掠夺的吻。
除了轻皱眉头,再没有更多的不快。因为他是靖宁,不是默然,从未勉强我做过任何事情。而他做了,便意味着有事发生,所以,我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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