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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宣德(1)

后记·宣德(1) (第1/2页)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江南的丝绸,安西的棉花,两广的红糖……都是上好的货色啊!”
  
  “都往这看看啊!今日肉价作贱,猪肉十二文,牛羊肉十文贱卖!”
  
  “南中和云南的美玉,都别错过啊!”
  
  六月夏末,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街道两侧铺子分别有伙计走出来叫卖。
  
  宽阔四丈的长街留有两丈的马路,还有左右各一丈的人行道。
  
  人行道每隔十余步便与绿树,每棵树下都有水泥的长椅可以入座。
  
  白墙黑瓦高二层并排而去近一里的长街,不知道的兴许以为是那座繁华大城的街道,然而仔细往长街两头走去,南北两个牌坊却让人惊掉下巴。
  
  【大宁白城府高桥镇】
  
  牌坊内容让人不敢置信这繁华的地方竟然只是一个镇子,而街道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所穿戴的绸缎成衣更是让人咋舌。
  
  “吁!”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出现在了牌坊下,在镇口便寻到了一座二层酒楼。
  
  他递出马缰,对酒楼门口站着的小厮示意:“兄弟,帮忙喂喂马料!”
  
  “客官您这马是吃什么料的?”小厮见这人要来店里,当即摆上笑脸,走上前来接过马缰。
  
  “弄点玉米粉吧,再放半斤干豆,记账上。”
  
  男人说了一句,便从怀里拿出一枚钱币丢了过去。
  
  “诶!好嘞!”
  
  小厮接过那枚钱币,瞧着钱币上标写的“十文”,不由感叹这男人出手大方。
  
  自宣德以来,关外经济式微,除吉林不受影响,其余地方经济却比不上洪熙时了,偶尔有人打赏也不过二三文,鲜有十文者。
  
  “上客!”
  
  小厮朝酒楼内唱声,很快便有另一名小厮连忙迎接过来。
  
  “贵客是坐二楼还是一楼?”
  
  “坐二楼窗边,有位置没?”
  
  “自然有,您这边请。”
  
  二人一问一答,小厮带着男人向二楼走去。
  
  尽管是个小镇,但酒楼内客人却并不少。
  
  一楼大半位置都坐满,哪怕到了二楼,沿街的三张窗户桌子也有两张被坐上。
  
  男人赶巧得到了最后一张桌子,入座后便接过了小厮递来的菜单。
  
  “来壶米酒,要肇州和吉林产的,若是味道不对,我在你们这也是有人的。”
  
  “您这是哪里的话,小店可不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
  
  二人一问一答间,男子又陆陆续续点了一荤二素和两碗米饭。
  
  这样的举动若是放在洪武、永乐年间,那怎么的也得被奉为上客。
  
  然而在如今这個世道,一个人这么吃饭却并不夸张,哪怕在经济式微的大宁。
  
  小厮接过菜单离开,路上经过了挂在柱子上的日历,而日历上则是写着“宣德十年六月十七甲辰”。
  
  距离洪熙年间已经过去十年,宣德皇帝在位也已经十年之久。
  
  在过去十年时间里,大明朝的政策都偏向民生,各地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崛起。
  
  这些工厂制作的商品,被海船和火车运往了河中、南洋、小西洋、东洲、北洲等地,更有甚者远洋贩卖往西洲而去。
  
  不过随着海外市场逐渐饱和,工厂的建设也渐渐慢了下来。
  
  正如这个从外面返回故乡的男人,便是外出返回的一名工部官员。
  
  尽管只是从九品的建造局副使,那也是年俸三十贯的美差。
  
  “唉,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行了,今年除了衙门雇了半个月的工,其余时间便只剩下务农了。”
  
  “谁说不是,还是十几年前好,到处有工做。”
  
  “你说我们自己种地一年才收入十几贯,去北边给老爷开荒的那群人,据闻开荒一亩赏钱三贯,你们说说这像什么话……”
  
  “哼,明年我也把地租出去,去北边开荒去!”
  
  “能留下来就行,我们村好几户人都找关系南迁了,唉……”
  
  男人耳朵灵敏,将隔壁桌的话给记到了心底,安静听着。
  
  “听闻这几日府城那边来了许多朝廷的人,都是从京城下来的,这报纸上也说要修建直接连接北京的铁路,你们说是不是真的?”
  
  “直接连接北京?那不得穿过南边的沙地?”
  
  “沙地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听闻朝廷几年前就开始派人去沙地种树了。”
  
  “这铁路若是能修起来,起码有两年散工可以做,日子也不用过得紧巴巴的了。”
  
  “是极是极……”
  
  众人谈话间,男人的酒菜也上桌了。
  
  听着没有太多营养的话,男人加快了吃饭的举动,不到一刻钟便起身下楼结账。
  
  “承您的照顾,合计五十二文,收您五十文就行。”
  
  “没零散,再给我装满豆料就行。”
  
  掌事算账笑着给出账目,男人甩出一枚百文面额的通宝。
  
  掌事闻言笑着点头,对旁边的小厮道:“给这位上客装二十斤豆料。”
  
  “这就去!”小厮乐呵呵找出一个麻袋,随后便往装马料的地方走去。
  
  不多时他便提着二十斤豆料赶来,而男人则是掂量道:“这豆料现在都降到二文半一斤了?”
  
  “近来丰产,所以降了一些。”
  
  掌事笑着回话,男人也不多说别的,单手拎着二十斤豆料便走了出去,在外面小厮的帮助下上马离开。
  
  他穿过了高桥镇,整个镇子就一条主干道和十几条小巷子,合计也不过四五百户人家,不会超过三千人。
  
  镇子繁华,镇外也不差。
  
  从牌坊下走出去,一眼望去是看不到边的耕地。
  
  这些耕地已经开垦二十余年,基本都是洪熙年间开垦出来的田地。
  
  曾经这些地方不适合耕种,但后来随着朝廷调拨抽水机下来后,依靠抽水机冲刷,许多盐碱较重的荒地都被冲刷成了适合耕种的土地。
  
  加上这些年磷肥、土化肥产量增加,价格下降,作为化肥原产地的农民,当地许多百姓都能用上化肥,诸如小麦、玉米等作物的产量也基本能稳定在每亩一百八十斤左右。
  
  这样的产量放在五十年前根本不敢想象,哪怕放在二十年前,高桥镇附近的耕地也不过才能亩产九十余斤罢了。
  
  只是二十年时间的环境改造和化肥播撒,便创造出了产量翻倍的奇迹,这不得不让人感叹。
  
  当然,并非所有地方都能产量翻倍,起码一些原本就不错的良田在使用化肥后,产量也不过增加二三成罢了。
  
  “驾!”
  
  男人策马在官道上狂奔,大约半个时辰过去,跑出三十余里的男人勒马拐入了一条丈许宽的乡道而田间种植着高高的玉米。
  
  再度走了一刻钟后,他便见到了道路尽头的一个村落。
  
  “回来了!”
  
  男人策马往前走去,饶是这小小村落,也建有一个牌坊和一片水泥地。
  
  男人看了看那水泥地和旁边的一座小院子,小院子高挂“王河屯村吏所”的牌匾,而面前的水泥地也是为了方便收赋税而铺设的。
  
  没有过多生事,男人低调返回了家中。
  
  由于正在饭点,许多人都在家里吃饭,所以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人。
  
  “芸娘、我回来了!”
  
  男人走后门将马匹牵入家中,很快便听到了前院的嘈杂声。
  
  不多时一个身材匀称,身穿大袖褙子的女人便从前院火急火燎的走来,手里还牵着两个七八岁的娃娃。
  
  “吃饭没有?”
  
  “吃过了!”
  
  “爹~”
  
  一家人简单对话,女人便上手将马缰接过,尽管穿着大袖褙子,却也不妨碍女人将马鞍、豆料卸下,并往马槽倒了一桶水。
  
  “行了,这些粗活稍许我来干。”
  
  男人笑着开口,女人却道:“你在外辛苦,我在家过了几个月贵妇人生活,若是你回来都不勤快些,那这个家迟早得散。”
  
  “我在外不就是赚钱让你当贵妇人的嘛。”男人左右各自抱着两个儿子,上前说道:“我升官了!”
  
  “真的?!”女人激动道:“正九品?”
  
  “嗯,正九品。”男人骄傲道:“另外这次我们回来是要修建白城往京城的铁路,估计能住下一两年。”
  
  “太好了!”饶是女人矜持,却还是忍不住高兴抱住了男人。
  
  男人笑着说道:“虽说刚才吃了东西,但现在肚子还是有些饿。”
  
  “我去给你做!”女人不假思索便往前院走去,男人也跟了上去。
  
  他们家的院子是二进出的院子,青砖灰瓦的小院占地亩许,饶是在这种乡下修建,也少不了五六十贯。
  
  女人所穿的大袖褙子,也是一些不事劳动的女眷所穿,可见男人的俸禄可以将这个家照顾完全。
  
  “升了正九品后,俸禄便有四十贯了,虽说只增加了十贯,但我们日子也更轻松些。”
  
  “过几日我托京城的兄弟去买个小胡姬,带她回家给伱干些活计。”
  
  男人抱着孩子与女人走入厨房内,那女人闻言道:“昆仑洲的还是河中的?昆仑洲的我可不要,你不知道村子里人的闲话。”
  
  “什么闲话,昆仑洲的昆仑奴不是都阉割过吗?”
  
  男人不解询问,可那女人却小声道:“是男的和女的……”
  
  “啊?”男人显然没想到还有人连昆仑洲的女奴都能看上。
  
  尽管当下大明朝的昆仑洲女奴都是从昆仑洲北部和东北部抓获的五官立体女奴,可但凡沾上昆仑奴这三个字,人们下意识还是想到了南洋的矮黑人,以及昆仑洲西南部那种矮小塌鼻子的人种。
  
  “谁弄的,买的什么地方的昆仑奴?”
  
  “就是村口的何兆,他买的那个女奴好像是从讶德儿被买来的。”
  
  二人对话,男人闻言点头道:“讶德儿的女奴还好,我在一位大人府上见过,除了皮肤比较黑,其实与河中出身的女奴没什么区别,鼻子高挺,身材姣好,眼睛也……”
  
  男人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瞧到了自家媳妇那不善的目光。
  
  “嘿嘿,虽然好,但还是比不上你。”
  
  男人连忙找补,女人也懒得和他计较,直接道:
  
  “你们这次回来弄铁路也好,这些年朝廷把注意都放在关内了,村里务农虽说能吃饱喝足,但始终发不了财。”
  
  “王家那七户都去北边帮吉林的老爷们开荒了,李家那五户则是听闻南下去陕西了。”
  
  “唉……先帝去了之后,感觉我们这边日子一下子就不行了。”
  
  “咳咳,别说这种话。”男人警惕说着,女人却道:
  
  “我又不与旁人说,况且村中许多人每天都在晒场说,也没见赵村吏和孙村吏说什么,你怕什么。”
  
  “这么大胆?”男人显然没想到自己家乡的人有那么大胆,女人却道:
  
  “不止我们村,许多人都觉得自从先帝去了,如今朝廷便都不重视咱们关外了。”
  
  “村里有些人去了南边,说是就连西南的云南、南中那些地方都比我们这边好,一年起码有三个月散工做。”
  
  “反倒是我们这边,一年连一个月都凑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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