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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该结束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该结束了】 (第1/2页)

“卢总,关于您父亲几年前所发布的视频的真伪,您是否能透露一二呢?”
  
  光影地下车库出口,已然身居副总职务的卢永安刚出门,便被记者围住了。
  
  而旁边,保安早已见怪不怪的凑上来,把他们挡在外头。
  
  但这车,却是开不出去了。
  
  “真伪?什么真伪?”
  
  卢永安无奈的走出车外,站定看向这些显得有些癫狂的记者们。
  
  自几年前,父亲把那个花絮视频发出来以后,他走到哪,都会有一大堆人问这、问哪的。
  
  “自然是那片子的真伪。”
  
  记者又问,“那些花絮里所记录的内容,确是为真吗?卢导拍摄所用的演员,道具,真的是些妖……咳,不同寻常的东西吗?”
  
  “我父亲在视频上传后,为了避免误会,已经紧急补了一条推文,解释视频中的内容皆为后期所添上的特效。”
  
  卢永安摇着头,似是回绝了这个问题。
  
  “可众多媒体、网友提出异议,疑似有相关部门下场……”
  
  记者心急,还想问些什么。
  
  可话才出口,卢永安便抬手止住。
  
  他今年未满三十,虽未曾继承其父凶厉的五官,相貌更像了母亲张雪茗,但却承了父亲那魁梧的身躯。
  
  一米九几的高个儿,这一抬手,面前那着急发问的女记者顿时止住了声音。
  
  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被后边的人挤得已是跨越了安保线,如今那年少多金的卢总就站在自己面前,相比于自己一米六的高度,那一米九的身材就跟座大山似的杵在面前,把面前的天光都给挡住了。
  
  “你是哪家报社的记者?这么胆大。”卢永安好笑的看着这为了业绩,出言都不过脑子的记者,“我父亲既已经做了回应,那便代表了我们的态度。”
  
  “至于这事儿,真亦如何,假亦如何,天若要塌了,自然会有人去顶着,现在社会安定,人民安宁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要是大家真遇着什么光怪陆离的奇异事儿,也可以联系我们光影,我们光影的编剧部对于这些事情可是好奇得紧。”
  
  而后,记者们又陆续提问,有人问及修行之法、有人问及这世上是否有鬼神、又有人问卢正义是否已入修行门中……
  
  这些问题,若是放在几年前,那当是有多荒谬,就有多荒谬。
  
  这些可是记者,且还多是些正经媒体出身的,别的不说,学历上至少也得是本科往上。
  
  这些人经过那么多年知识的熏陶,竟还在这等公开场合问出了这些个问题,深信这些事情,若是几年前,肯定是得让人耻笑的。
  
  可是现在……
  
  “老头子还真是给我留了一个大坑。”
  
  好不容易把记者们糊弄走,卢永安上了车,疲惫的坐在后座上,“乐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晚了就赶不上时间了。”
  
  “兴许叔叔有自己的想法呢?”
  
  梁乐开着车,今天是卢家的家宴,他也要去参加。
  
  “他?他怎么可能会有别的想法。”卢永安摆摆手,“我还不知道他,能让我父亲上心的事情没几件,拍戏就是一个……大概就是个爱好。”
  
  “但就像他说的那样,导演这条路他没有更多的灵感了,但想要结尾,又找不到一个好办法。”
  
  “所以就想出了个馊主意,把那些花絮串联起来,做了个伪纪录片。”
  
  别人可能会因为父亲的诸般奇异,而揣度他意。
  
  可卢永安这个做儿子的,从小到大都是他教的,什么想法,什么深意,他还能不明白?
  
  他们父子俩可不是那种,唐国传统的父子关系——明是父子,却又似是仇敌,相互瞧不上眼,心里有事却又不说清楚的关系。
  
  自小到大,他们父子便交流颇多。
  
  他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也从不隐瞒着自己。
  
  没必要瞒着。
  
  其实,父亲对其他人也没瞒着,但别人不信。
  
  但自己做儿子的,却是信的。
  
  别的路,父亲或许还没有走完。
  
  但导演这条路,却是走到了尽头。
  
  于他而言的尽头。
  
  既是尽头便要落尾,可那一个句话却不好下手,主要是后来他退圈那几年,其他人走得太远了,他有点赶不上去了。
  
  这句号落得差了,便不美了。
  
  父亲倒是想了个好办法,落了个相当完整的句号,想来后边几年、几十年,都不一定有人能拍得出来跟他一般的作品。
  
  可于自己而言,这却是个馊主意。
  
  不过卢永安也就是被人问得烦了,抱怨几句,心中真要怨父亲做的这个决定?那肯定是不会的。
  
  做孩子的,哪有怨父亲的。
  
  更何况,他们父子俩关系那般好,他明明是个长辈,但有时候却比同辈人更了解自己,这般父子关系,当年上学时,可是让不少同学都羡慕的。
  
  “你那些回应的话术,都是张姨特意交代我写的。”
  
  梁乐开着车,“虽然正面回应一些问题,但也模棱两可的暗示一些事情,若是以后真发生了些什么,人们回想起来,总归也会惦记着我们。”
  
  刚才卢永安对着记者回答的那些个问题,那桩桩件件都是光影的公关部门预案的。
  
  他的年纪自是要比卢永安大上一轮的,自小的经历,也让他考虑得比较多。
  
  卢导那边,或许真的没有什么想法。
  
  人走后,不就是一捧黄土,该争取,该做的,那都是生前的事情。
  
  可张总却不一定,她对光影很看重,她这一生大半的精力都付诸在这上边。
  
  就算年纪大了,对公司,对继承人,对未来却还有着不少的想法。
  
  不过……
  
  梁乐有些复杂的透过后视镜,瞧了一眼后座上的卢永安。
  
  这位继承人,对于光影的热爱可没有张总那般。
  
  他出身科技大学,心思更多在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上,心不在经营,继承公司这活儿,他虽然被迫干了几年,而且还干得可以。
  
  但梁乐看得出来,那是因为张总压着的。
  
  张总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以来也不是很康健,这小卢总也一直听着话,毕业后没有再去做那些有的、没的,而是按照张总的安排,进了集团,接触公司的业务。
  
  可这么多年了,那耐心却是越来越少了。
  
  也不知道将来……
  
  ……
  
  “我记得你说过,想要走上修行路,就要做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对吧?”
  
  卢家,
  
  客厅内,两鬓斑白的张雪茗已经年近七十,此时正坐在沙发旁,轻声朝着旁边食厅的卢正义开口。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有气无力的。
  
  而那眼珠子,也不再如年轻时的清亮,显得浑浊,还有些发黄。
  
  曾经当得上‘美人’之称的她,如今几十年过去,却也已经是一张老脸。
  
  比起于她的老态,厨房内,丈夫一如几十年前刚见面时的模样,正从厨房端着几盘菜出来。
  
  以前,只要两人都在家,做饭这活儿是他们一起干的。
  
  但现在,自己却是干不了了,年轻时的劳损影响不小,即使是后来退休,将养了一段时日,却也没有补回多少。
  
  “还想着小安的事儿?”
  
  卢正义把菜放在桌子上,走到客厅看着她,“若是小时候,他有了继承光影的想法,或许有你的干涉。”
  
  “可如今他都已经是副总,也见识了不少的事情,人都已经奔三了。”
  
  “就这般,哪还有你多少的干涉,更多的,其实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顾着你这个母亲的念想,才继续在这个位子坐下去。”
  
  纵使面前的人已经老去,可他说话的态度,平日里的表现,却也一如既往。
  
  时间留下的痕迹在他眼中,没什么不同的。
  
  “说是这么说,可……”
  
  张雪茗坐在那里,全然没有年轻时的风采了。
  
  “照着你说的,将来这个世界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
  
  “那到时候小安跟不上了,怎么办?”
  
  “他对管理公司可是全然没有兴趣的,完全是为了我,为了不让我难过才继承了公司……”
  
  她浑噩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这会儿,想着卢永安继续做这些不喜欢的事情,断然没有走上修行路的可能。
  
  从身心都在厌恶这样的生活,又怎么能有所悟呢?
  
  可一会儿,她又想着公司是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是张家几代人的心血,绝不可能在自己这一代交托出去给外人。
  
  这般犹犹豫豫,却是已经没有了那份决断之心。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的时间,应当是不多了。
  
  若是能多有一些时间,孩子想干嘛,那便干嘛,至于公司、家业,自有自己去管。
  
  可如今……
  
  “自从退休以后,每天都在等着,等着等着,我又有点怕了。”张雪茗心中惶恐,却只能对这身边人倾诉,“怕小安的将来,怕自己最后走得难看,怕……”
  
  她曾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可以不怕的。
  
  但没想到,最后这段时日里,却还是怕的。
  
  拖得越久,便越怕。
  
  “别想太多,那都是下一代人的事情了。”
  
  卢正义把盘子放下,在她身边站定,轻握住她的手掌,“咱们过好了咱们的生活,小安的起跑线也比别人高了不知道多少,这般要是还不能安稳度过,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更何况,那是你、我教出来的孩子。”
  
  “咱们得对他有信心。”
  
  按理来说,卢永安快三十的人了,他们不应该这么操心。
  
  至少他们三十岁时,一个已经是成名已久的导演,一个已经是业务娴熟的经理,当时,不管是卢家的父母,还是张家的父母,可都没有对孩子这么上心。
  
  就是张雪茗年轻时,对这卢永安都是极为严格、苛刻,没有半分溺爱。
  
  可如今,倒是开始担心起来了。
  
  但总归,这就是做父母的吧。
  
  不管孩子几岁了,什么样子,总是时不时会担心的。
  
  “孩子们回来了。”
  
  但还没等他们再聊下去,屋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
  
  “唉……就这样吧,便这样吧。”
  
  张雪茗止住了讨论的想法,浑浊的眼珠子里,满是暮气。
  
  这便是人。
  
  只要是人,终归是会死的。
  
  除非是修行人,或能多活上那么几十年,就好像比自己年长的那个于文秀一样,如今也该七八十了,外表却还是像一个小姑娘一般。
  
  每每再次遇见,她总会忍不住盯着对方,生出些嫉妒、不甘的情绪。
  
  明明这些个情绪在以前。
  
  以前……
  
  张雪茗明明有意克制着自己,却还是不时的回想起以前。
  
  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曾经的自己。
  
  ‘太短了啊,人这辈子。’
  
  经历时,还恍惚不闻,可如今即将抵达尽头,往回瞧去,尽是如过眼云烟般,转瞬即逝。
  
  而旁边,卢正义看着她,无奈的坐下,煮水,沏茶。
  
  他这一番功夫,如今倒是比张雪茗都要娴熟不熟。
  
  这茶,倒也慢慢爱喝了。
  
  “如果……”
  
  张雪茗瞧着递到面前的茶杯,忽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她又没有说出口。
  
  几十年了,认识几十年了,她都没有在这方面开过口。
  
  但现在……
  
  “很遗憾,我也没有办法。”
  
  然而,卢正义开口,“我们身处的是这灯火辉煌的都市之中,而不是寻仙问道的时候。”
  
  “就好像是我们看着古时候的人,他们局限于认知,他们猜测着这个世界是圆的,还是方的,想不出来世界之外,星空之上又是什么。”
  
  “而现在,我们也是受着这认知局限的人,纵然我的存在打破了一些平衡,但上限、下限的调整,也是需要时间的,而这是下一代人,或是下下一代人的事情。”
  
  他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那眼眸,似是透过外表,看清了她内在的挣扎。
  
  但没有办法,这就是人。
  
  人就是这样的,有苦有乐,有悲有喜,有生有死。
  
  甚至在他眼里,张雪茗跟那些修行人也没两般样子。
  
  纵使是曾经的清净真人都会死去,那许炳才医生也会死,那王导游,可能将来观山道长、于文秀……
  
  这是他们活在这个时代的福气,能够作为那‘特殊’的人,享有一些特别的优待,但却也是悲哀。
  
  他们看到了前边的路,可前边的路并不长。
  
  至于往后会发生什么,卢正义并不清楚,但至少,或许人生不会再如此短暂。
  
  “……我知道的,你跟我说过的,平衡。”
  
  张雪茗止住声音,而门口,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卢永安已经把车停在车库里,进屋了。
  
  ……
  
  张雪茗,寿七十一。
  
  卢永安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内心有些惆怅,恍惚。
  
  从毕业,离开学校以后,他开始接触到一些年长于自己的人,而其中便不乏一些三、四十岁往上。
  
  在他们身上,卢永安渐渐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成年人的负担。
  
  他也曾设想过,当自己作为一家之主时,又该是什么样子。
  
  但直至今日,卢永安才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了一个‘大人。’
  
  因为他不再有可以依靠的人,反而,开始要变成别人所依靠的人。
  
  “死亡,没什么值得恐惧的。”
  
  在旁边,站着他父亲,还有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勇叔。
  
  这堂课,爷爷走得早,他还不记事儿,但奶奶走的时候,父亲没有上过。
  
  外公外婆走的时候,父亲也没有上过。
  
  因为那是他人的死亡,父亲向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妄言,所以现在……
  
  “果然,你留下来就是为了妈。”
  
  卢永安神情有些无奈,似是一早就有的猜测。
  
  事实上,这也是母亲告诉自己的。
  
  她说,她走后,父亲有可能会跟着她一起离开,到时候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母亲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虽然晚年表现出了诸多不惑,但当最后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坦然面对的,保持了少有的清醒,就好似自己小时候见到的那般。
  
  “她确实是我后来留下的理由。”
  
  卢正义也没有反驳,承认了这件事情。
  
  这辈子,除开浑噩的那二十年,清醒过来后,卢正义仅是隔了拍摄的两年时间,便遇着了张雪茗,而后以夫妻的身份、家人的身份陪伴了几十年。
  
  若真有让她继续活下去,亦或者说,在这个世界存在,他当然愿意用。
  
  “我这辈子,往前浑浑噩噩,清醒后便以导演为目标,这是我的爱好。”
  
  卢正义看着身旁,已然与自己一般高的儿子,“做一行我很开心,即使是后来被其他人超过了,也不觉得可惜,反而很是欣喜,我很乐意于拍出好的作品,也很乐意于欣赏好的作品。”
  
  “后来跟你母亲认识,并且决定结婚,我开始承担起这份责任,这于我而言,又是一种……特别的感觉。”
  
  “其余种种,皆没什么可说的,我这一生就这两件事。”
  
  他以极为极短的言语,描绘出了这一生所求。
  
  可其中所包含的份量是卢永安想不明白,也无法感受到的。
  
  他无法想象五十年前,这片辽阔的影视市场上,竟然没有一寸属于恐怖片,
  
  他无法想象五十年前,唐国诸多导演皆没有朝外走的勇气,而是竭力争着这内地的市场,
  
  他无法想象五十年前,光影差点就倒闭了……
  
  这些事情于公司的老人口中,不过寥寥数句。
  
  “那我……”
  
  卢永安想问接下来,自己该做些什么。
  
  母亲临走前,趁着清醒的时候,把所有能说的话全都给说了,而其中也包括公司的事情。
  
  光影若是自己不想掌权,那就让熟识的人上去坐,不管是梁乐,还是其他什么人,都行,反正自己这辈子肯定是不会愁吃愁喝的。
  
  可这样一来……
  
  但话到嘴边,卢永安又顿住了,恍然一笑。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没有问父亲,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卢永安茫然吗?
  
  当然茫然了,往前的人生,都有着‘父母’在兜底,不管做些什么,都有他们站在自己的背后。
  
  可后边的人生,便只有自己了。
  
  三十岁的人了,按理来说,不该迷茫。
  
  毕竟唐国律法,十八岁以上便算是成年人,这样算来,他都已经‘成年’十二年了。
  
  十二年时光,什么成长都没有吗?
  
  有,当然有了,卢永安觉着自己比以前上学时更圆滑了,特别是在公司处理事务上,有些人的做派明明不喜欢,但也能维持表面上的关系。
  
  甚至抛开父母给自己的财产,他本身也是国内有名的大学毕业,熟识的朋友也都各有成就,小到一些电子厂、陶瓷厂、电商公司老板,好一些的医院、律所、证券,甚至一些政界上的朋友也有。
  
  家底丰厚,父母是有名的大导演、商人。
  
  个人在这个社会也还算是优秀,烟酒虽然沾,但没瘾,都只是工作需要。
  
  这样的条件,别人几代人努力可能都达不到。
  
  可卢永安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但不管怎样,那都是往后的事情了,是自己要独自面对的事情。
  
  “喵……”
  
  阿勇蹲在卢正义的肩膀上,有些垂头丧气的。
  
  “老伙计,如果你找到自己的目标了,没准我们将来还会再见面。”卢正义无奈的伸出手,“这个家以后,可就是你的辈分最大了。”
  
  与自己一般,这猫儿跟着他四十多年的时间,一如一开始见到的那般,在外貌、体型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至于内在是否有变化,卢正义没有过多的探究。
  
  人不可能没有秘密,内心总是会隐藏着些什么,阿勇也一样。
  
  “爸,你看起来很笃定,自己还会有下一世。”
  
  听着这话,卢永安忍不住开口说着,“要是没有……”
  
  “那便没有。”
  
  卢正义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那便真的死了,又有何妨?”
  
  “或许有人会觉得,长生不死才是追求,但每个人选的路都是不同的。”
  
  “比起于慢慢变得无情、高高在上,我更喜欢活在这世间,有滋有味。”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当然了,这是我给自己选的路。”
  
  “若是你将来有机会走过修行门,踏上修行路,你也得自己去选。”
  
  他不怕死,坦然面对死亡,并不是因为知晓自己有下一世。
  
  卢正义没有多少情感,但却眷恋于感受情感。
  
  “这是我作为父亲的最后一课,希望能够帮助到你。”
  
  卢正义看着儿子,尽了最后一份责任。
  
  下一刻,他缓缓坐在地上,人闭眼,身体便靠着墓碑倒下了。
  
  肉眼可见的,卢正义的身体在枯萎,在衰老,直至那一点性命真的离开了这具身体后,他身体内的器官都停止了运作。
  
  卢永安平静的看着这骇人的一幕。
  
  从小到大,他见过不少的奇闻异事,而父亲便是那最奇、最异的一件。
  
  他不会老,他拥有无尽的巨力,他能让自己周身似是存在于另一个维度,让人们感知不到……
  
  在父亲的身上,发生过很多很多惊人的事情。
  
  卢永安少有亲眼见过,多数都是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的。
  
  “骗子……”
  
  而就在这时,身旁忽的响起了一个声音。
  
  卢永安诧异的望过去,只见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猫叔叔’那张猫脸上,同样有些惊异。
  
  “谁在说话。”
  
  他又开口了,人声从那张猫嘴里传出来,显得有些怪异。
  
  “我在说话!”
  
  他瞪大了猫眼,“我会说话了!”
  
  “是啊,你会说话了。”
  
  另一个声音从墓地响起,随着而来的是毫不掩饰的脚步声。
  
  阿勇警惕的看向出声的方向,但在看到来人后,却又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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