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御绛云(10)
句芒御绛云(10) (第1/2页)桌上众人没多想,只是笑。
“你别说,句芒跳舞确实跳得还可以。”
“想起承欢小时候抓周抓的是五线谱,田云绛小时候抓的是簪子。”
“咱们家这个准头还是一半对一半的,可以了,比隔壁老李家的准多了,他家三个孩子没一个准的。”
句芒和田云绛两个人在喧闹与嘈杂中,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哪怕手心出汗了也没有放开。
田云绛垂眸,轻轻笑了。
吃完饭之后,田云绛和句芒借口开溜,两个人选了条僻静的路,走到路口,田云绛就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手。
句芒没有甩开,两个人就沿着小路慢慢往前走。
句芒忽然停住脚步,抬起头看田云绛,田云绛低眸看她,眼下那颗淡淡的痣在夜色中妖娆。
四目相对的视线像一张网一样逃不开,田云绛低头吻下来的时候,句芒也踮起了脚。
她主动抱住他的腰,呼吸交错,唇瓣相接,极长时间感情的压抑瞬间迸发,在这一刻才敢大胆地向对方表达,轻轻转辗,田云绛撬开她的唇瓣,句芒闭着眼,任由他索取与亲密。
田云绛单手搂住她的腰。
夜色暧昧,风声微动,田云绛抱紧她,哪怕这个吻停止了,句芒也依旧靠在他怀里,没有松开,他的体温近在咫尺。
之前连拥抱都是奢望,这一刻只想永远停留下去。
田云绛轻声道:“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
句芒的脸颊贴在他胸口上:“那就不分开。”
田媛在家里洗碗的时候发现没有洗洁精了,准备去学校超市里买一瓶,本来可以走大路去,但她想快点,干脆选择抄近道,从路灯坏了,少人来往的小路上去。
她走到一半,听见前面一对相拥的小年轻说话。
她听见那个男的小年轻说“我爱你。”
女孩子靠在他怀里说“我知道。”
肉麻得田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又莫名觉得声音有点熟悉,而那个男人动了,轻轻吻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田媛一看侧脸,发现和田云绛很像。
再仔细看,就是田云绛!
还不等即将有儿媳妇的喜悦涌上心头,她的视线下移,就看见了他怀里的女孩微微转过头来。
大大的荔枝眸,樱桃唇,巴掌脸。
田媛的眼睛瞬间瞪大,震惊不已,怒气上涌吼了一声:“放开我闺女!”
田云绛和句芒瞬间被吓到,发现是田媛的时候,句芒被吓得立刻从田云绛怀里钻出来。
而田媛下一个动作不是发怒或质问,而是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连田云绛都忍不住询问:“妈,您在找什么?”
而下一秒,田媛像是终于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句芒和田云绛眼睁睁看着她立刻走到一棵树下,从树下捡起那个东西。
还不等田云绛和句芒反应,下个瞬间,田媛拿着那根超粗的树枝冲了过来,眼底有血丝:“田云绛,你这小兔崽子,给我过来!”
句芒吓得拉住田云绛撒腿就跑,田云绛本来没想跑,但句芒拉着他,他下意识跟着,风声在耳边簌簌而过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很自由,他看向句芒,她的发丝飞扬,跑得毫不犹豫,没有回头没有停顿,像当初被保安放走后毫不犹豫跑路的样子。
田云绛的眼尾微弯,跟着她跑远。
田媛实在追不动了,看着自己养大的小兔崽子拐走她的女儿,停下来大喘气。
这小兔崽子!
而田媛回去说了这件事之后,家里人的表情都很诡异。
田媛觉得不对劲。
邓华莲和田君砚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要不你说。”
“你说吧。”
邓华莲承认了:“小媛,这个事情我们知道,而且我和你爸,都觉得是好事。”
田君砚点头。
田媛难以置信,而一旁的林诤和右繁霜安静如鸡。
她又看向林诤和右繁霜:“你俩也知道?”
这对亲兄妹齐齐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装傻,就是第一奥义。
这一点上,亲兄妹出奇的一致。
田媛被气昏头了,她给右胜庭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右胜庭反而笑呵呵的:“不是挺好吗,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甚至都没有从小一起相处过,说白了就是正常的小年轻谈恋爱,而且现在这个家庭关系这么复杂,这是亲上加亲。”
接受得太快了,田媛立马捕捉到问题:“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
右胜庭坦白道:“前几天田云绛跟我说过了,他在认亲之前就喜欢芒芒,想追求芒芒,问我同不同意,你看咱们儿子多勇于承担。”
田媛要气得闭过气去了,原来就她不知道,而且除她之外的其他人都乐呵呵地接受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发生,这应该吗?
说出去别人怎么看他们?
回家之后,邓华莲劝道:“这还不高兴吗,辛辛苦苦培养的孩子还是咱们家的,以后也不会因为成家就慢慢远离咱们,而且恐怕没有比把芒芒交给田云绛更让人安心的了。田云绛什么样你不知道?”
田媛难以释怀。
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她当然清楚,又负责又周到体贴。可以大言不惭地说,田云绛以后的伴侣一定会过得很轻松。
因为田云绛本身就是让人感到舒服的人。
只是这个人是句芒,还是让她接受不了。
邓华莲继续道:“这不是一段佳话吗,孙子变成孙女婿重回家里,两个都是自己家孩子。”
田媛不停在被做思想工作。
而田媛在被说服的这个晚上,田云绛带着句芒回了自己家。
句芒在窗边往下看的时候,忽然道:“今天看妈妈捡棍子打你,我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有个男的造我的谣,结果没几天他就被人用麻袋罩住打了一顿,而且那个地方没监控也没住户,甚至想找个目击证人都难,就像是打他的人很轻车熟路,对这些都驾轻就熟。”
田云绛淡淡道:“这么巧吗?”
两个月前,夜色里,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直接用麻袋罩住那个一米七不到的崽种,干脆利落地一拳把对方打趴下。
怕下手重了,蹲下来拍拍对方的脸。
句芒认真道:“对啊,听说打得还很咬着劲儿,专打不留痕迹的地方,什么伤口都没有但疼了好几天。”
田云绛在夜色中点了根烟,任凭对方在麻袋里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一脚踩在对方的胯骨上。
卫衣帽子遮住他的半张脸,冷峻的眉宇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句芒继续道:“最主要是那个猥琐男连打他的人脸都没看清。”
昏暗的月色下,田云绛高大的身影隐在黑暗里,只剩下那个杂碎被踩得痛死的哀嚎声。
而温暖的室内,田云绛面对着句芒,只是含笑温声道:“恶有恶报,这不是好事吗?”
句芒扬起笑意:“对,大好事,恶人自有天收。”
田云绛漫不经心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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