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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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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内的大殿内,可汗准备弃城逃回草原。拓延不愿放弃辛苦攻下的阙月城,可是他的哥哥可汗命令他带着将士撤退,并且命令他杀掉那些俘虏,可汗说就算是杀了那些俘虏,也不能让他们被雁家军救走。
  
  可汗命拓延将雪泠霄留下来与雁家军做最后的抵抗,拓延死活不同意,此事惹怒了可汗,他愤怒地抓着拓延的衣襟斥道:“你可知霄夫人的真正的身份?”
  
  “可汗是什么意思?”拓延追问。
  
  “她根本不是胡人!你对她死心塌地这么多年,一直非她不娶,本汗膝下无子,只有你一个兄弟,长兄如父,这些年我派了密探调查这个女人的身世,你我只知她三岁的时候同她的祖父一同出现在草原的俘虏营里,却不知她三岁之前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可是汉人的血脉,她的生父曾经是朝廷命官,受了一桩案件的牵连,全家上下惨遭灭顶之灾。爹娘带着全家逃亡,途中遇险,爹娘下落不明,祖父带着她一路逃亡到边境,为了掩人耳目,她的祖父将她佯装成男童,混进了边塞的军队里养马,后又被我们胡人俘虏,在俘虏营里当了数年马奴,他的祖父为了掩藏他们汉人的身份,竟在脖子后烙下了我们胡人特有的标识。她是汉人,汉人最恨我们胡人,她不可能嫁给你啊!你何苦再执迷不悟?!”可汗看着拓延叹息道。
  
  拓延未曾料到雪泠霄竟还有这样一段悲苦的身世,知道这些后,他并未责怪她一直骗他,反而心底更加怜爱她,他看了看可汗,低声问:“可汗这是要将她丢给雁家军了?”
  
  “是!如果她诚心作战,打退了雁家军,日后我们只当全然不知她的身世来历,永远尊她为我们草原的霄夫人,若她战败,哪怕活着回到草原,本汗也是要治她死罪,连她祖父一同赐死!”可汗冷声回道。
  
  “可汗先回草原吧。孤自愿留下来帮霄夫人守城。”拓延对可汗说道,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大殿。
  
  “本汗命令你回草原!”可汗怒而斥道。
  
  “恕难从命!”拓延头也不回朝大门走去。此时,可汗朝身旁的金刚护卫使了使眼色,那穿着金铜色大盔甲的护卫便大步追至拓延身后,一肘子猛敲在拓延脖颈后,拓延即刻昏厥,那金刚护卫扛起拓延便随着可汗以及大军逃回了草原。
  
  可汗比谁都舍不得丢下阙月城,他和拓延都清楚,此时撤兵回草原,就相当于将阙月城拱手让给雁家军。而留下雪泠霄,无疑就是让她去送死。可是可汗就是希望雪泠霄这个女人能死掉,他总觉这他们爷孙潜伏在草原十余载,定是有所企图,而他的胞弟却死心塌地爱着她,他唯恐这个女人会害了他唯一的胞弟。
  
  可怜还在城墙上死守的雪泠霄还未收到可汗已经撤兵回草原的消息,心里想着拓延定会带兵来援助她守城。
  
  攻城将士爬到了城墙上,城墙上顿时杀声一片,很快城门也被攻破,雪泠霄带着将士来到了城门口抵御雁家军,就在她拼命杀出血路的时候,有胡人的将士忽然大喊:“可汗走了!可汗走了!”
  
  顿时,留下来的胡人将士士气大减,瞬间溃不成兵,雪泠霄被数个雁家军将士团团围住,身上中了几处刀箭伤,却硬撑着不肯倒下,雁青从高处跳下,想给她劈头一刀,却看着她一女子在那里孤军奋战,忽又手软了。
  
  十几条长矛长剑将雪泠霄禁锢在原地,只等将军令下,她便万劫不复。而顾芳樽刚杀出胡人的围堵,当他拿着剑走过来时,雪泠霄已经躺在了血泊里。
  
  “泠霄!”顾芳樽丢掉了手中沾满了鲜血的剑,疯了一样跑到雪泠霄身旁,他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将头盔也扔在了一边,就那样当着雁家军的面,他轻轻地抱起了地上的雪泠霄。
  
  “顾将军,虽然我们雁家军可以俘虏战败的敌军,虽然这女人有那么几分姿色,可她就剩最后一口气了,您如果想要女人,我可以随便去城中给您寻一个姿色美艳绝伦的佳人”一位将士不知道察言观色,竟想着如何讨好顾大将军。
  
  “滚开!”顾芳樽沉痛地抱着雪泠霄,对身旁乱出主意的那位将士骂道。
  
  雁青自然是看出来了,顾芳樽与雪泠霄关系不一般,不过阙月城已攻下,他义父雁笛交给他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他也不想再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跟着顾芳樽,他也累了,想着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他此刻只想先找张干净的床睡一觉。
  
  顾芳樽抱着雪泠霄走进了一家药铺,老板看顾芳樽穿着盔甲,便不敢吭声,只是乖乖听了他的命令,开始翻箱倒柜凑齐他要的药材。
  
  天亮时分,雪泠霄身上伤口的血总算止住了,只是仍旧昏迷不醒,药铺里能用上的药都给她用上了,她却毫无醒来的征兆。
  
  “这位将军,这姑娘伤得太重,一般的药材恐怕救不了她的性命。阙月城北郊有雪山,你得上山采了初放的雪莲,再用人血做药引给她服下,才能有希望救活她的命。记住要刚采下的雪莲,花离开根茎不能超过半刻就得立即放进姑娘的嘴中,然后用人血做药引,让她一并吞下,若是耽搁了时间,那雪莲就会失去了救命的药性。”药材铺的老板提议道。
  
  “那就是采到雪莲就得即刻喂到她嘴里,一刻也不能耽搁了?难道要我背着她上冰山采雪莲?”顾芳樽问道。
  
  “只能这样,几年前我们阙月城有位小娘子生了怪病,药石罔效,她相公为了救她,就背着她上冰山采雪莲,可却未觅到初绽的雪莲,最后双双冻死在了冰山上,乡里人寻上山的时候,发现二人相拥着,尸体已经冻成冰块。这几日听来药铺看你的将士喊你大将军,你定是那相传是紫尊星转世的顾大军了,别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枉送了自己的性命,还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药铺老板叹息道。
  
  顾芳樽听进了药铺老板前半段话,却未在意他说的后半段话。他心里黯然感叹:“可怜他们死在了冰山上,这般伉俪情深,实在感人,可惜泠霄至今不知道我的心意,这次若能救醒她,我定要让她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哪怕她转身就弃我而去。”
  
  “仅凭我一人之力,自然很难在冰山上找到初绽的雪莲,若我带上我的将士上冰山帮忙寻找,那就必然事半功倍!”顾芳樽看着药铺老板回道。
  
  “大将军真是痴情人,小的敬佩将军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药铺老板高声赞道。
  
  顾芳樽来到了军营里召集了一千多个将士就带着雪泠霄上了冰山,此事并未通过雁青的同意,而那一千多个将士也并非来自最初的雁家军,而是打战途中自愿加入雁家军的民兵,他们大多都是因为仰慕传说是紫尊星转世的顾芳樽而入了雁家军。
  
  冰山之行远比想象得艰难,他们刚抬着雪泠霄行至半山腰时,天就忽然暗了,有人说自从那对夫妻被冻死在冰山之上之后,山上就闹鬼,上山采药的人大多会半途失踪
  
  以前的缘修和尚最怕鬼怪之说,而今的顾芳樽不再惧怕这些了,他让大伙儿拉绳排列有序前行,每人手中提一盏油灯,沿着山脉稳步前行,不论谁在途中摔倒,他附近的人手上的绳子就会被带动,这样就不会有人掉队或者失踪。
  
  让一个行军打仗的队伍上冰山采雪莲确实有点大材小用,可是如果不熟悉冰山的脾气,一千多个将士还是会在冰天雪地里吃尽苦头,他们在冰山上找了五天五夜,碰到过几株雪莲,都是盛放了一些时日的花朵,未曾找到初放的雪莲花。
  
  第六天晌午,顾芳樽在悬崖边找到一株含苞待放的雪莲,他让大家都停下来歇息,他们在背风的地方搭了营帐,顾芳樽将昏厥中的雪泠霄安置在离悬崖最近的帐篷里,他则独自一人穿着貂皮长袍守在那朵快要绽放的雪莲旁,他不眠不休地盯着那朵雪莲,害怕错过它的初放。
  
  冰雪在顾芳樽的帽上结了厚厚的霜,他在黑夜里守着那朵待放的雪莲,那样虔诚,那般小心翼翼,狂风刮过悬崖边,悬崖底下的风声听起来像厉鬼的哭声,可顾芳樽内心却一片沉静,什么鬼怪都敌不过他渴望战胜死亡的决心,雪莲花的花茎在风中颤抖,他用身上的斗篷挡住了风霜,害怕那风霜太利,会吹折了悬崖上的雪莲花。
  
  忽然,身后的风雪声里夹杂着狼嚎,他摸了摸腰间的大刀
  
  寒冬腊月,风雪让送粮的军队在路上耽搁了,边塞烽火台里已经不够食物了,没有食物果腹就没有力气干活,苦力们蜷缩在背风的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有兵士提议将马杀掉,柳将军怒斥,谁杀马,他就先卸掉谁的脑袋,越是到冬天,越是需要马匹,因为胡人不怕冷,他们最喜在冬夜偷袭烽火台。
  
  缘修一直被淹没在修烽火台的苦力当中,他虽瘦弱,却也是禁得起苦寒的人,毕竟曾经悬清寺的日子向来就清苦。
  
  是日深夜,城墙外忽然传来马蹄声,柳将军率领兵士来攻打烽火台的胡人交战,胡人狠辣,柳将军与其苦战到天亮,打斗中,他被胡刀砍中了大腿,却一直强撑着站立着,直到胡人被赶出烽火台,胡人最忌惮的就是柳将军,若是他们看见他倒下,定会野心顷刻间膨胀,后果将不堪设想。
  
  “军医!军医!”胡人走后,柳将军的护卫在烽火台扶着他,大声呼道。
  
  “军医在刚才的交战中,不幸牺牲了。”一位将士来报。
  
  那些苦力听见战火声都一一躲在了烽火台最隐蔽的城墙下,缘修听闻烽火台唯一的军医刚刚牺牲,无人救治那些负伤的将士以及大腿中刀的柳将军,他走了出去,自告奋勇地背起了逝去军医的医药箱
  
  医者仁心,缘修的医术虽算不上上乘,但烽火台的将士们个个饱经风霜,个个皮实,经他悉心救治后,一一恢复了元气,包括柳将军的腿伤,也被他治愈,在交战中死掉的马匹被剥皮熬了汤,靠着马肉汤,烽火台里的将士和苦力们熬过了这个寒冬。
  
  城墙上积累了一个整个冬天的白雪开始融化的时候,朝廷送来的粮食终于到了,柳将军边让将士们卸下军粮,边怒骂那些送粮的人:“老夫征战沙场几十年,未被胡人的刀砍死,倒是差点被你们这些窝囊废给活活饿死!”
  
  “将军息怒,大雪封路,途中还遭遇了劫匪,我等也是舍命将这批军粮运送至此。”运粮的带头将士作揖回道。
  
  “回去吧,以后运粮多长点心。饿死了我们这些边关将士,恐怕胡人就入了中原,强抢了你们的妻女!”柳将军斥道,那些守粮的将士又哪里知道柳将军之所以如此愤懑其实是因为他对当今圣上不满。
  
  之后的日子里,有了柳将军的照应,缘修免去了做苦力的劳役,被特批进了军营里当军医,平日除了保管药材,还要与其他将士一起习武强身。夜里睡在军营里,那些血气方刚的将士们常常会讲一些酒色荤段子,缘修默默听着,知晓了男女**的秘事,不觉羞得红着脸面对着墙壁,假装已入睡。
  
  然而他年轻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壮,身上发生的一些微妙的变化让他越来越感觉身体里有股激流时不时会猛击一下他体内的热血,那激流让他收不住也放不开,直到在早春的一个深夜里,他在将士们的荤段子中迷糊地睡去,竟梦见自己在一池春水里与一裸身的女子交缠,如痴如醉,飘然若羽。
  
  而那梦中人正是雪泠霄,这一场春梦后,缘修便自觉自己与佛彻底无缘。少年以为自己彻底遁入红尘,恋上了他这一生见到的第一个女子,而他不知他的这一生才刚刚开始
  
  春末时分,边塞草原上散落着牛羊群,站在烽火台上远望着草原,缘生第一次发现,原来边塞的风景这般恬淡静好,他暗叹,如若没有战乱,如若没有胡人与中原人之分,这片大好山河该是怎样一片祥和。
  
  草原的雨季阴冷绵长,一天清晨,巡逻的将士在城墙外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一具牧民的尸体,缘修看了看死尸,脸色发青,嘴唇惨白,像是得病而死,死者为大,将士将尸体抬至台檐下,等着牧民的家人来认领尸体,可是三日过去了,尸体已经发出腐臭,仍旧无人认领。
  
  此时,柳将军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忙命人将牧民尸首焚毁,可是已经太迟。第一个发现尸体那位将士突发疾病倒下了,紧接着接触过尸体的其他人也陆续病倒,缘修长期与草药为伴,全身熏染的药香助他暂时有幸抵御了疫病。
  
  “这是他们的计谋,攻不下我的烽火台就企图让瘟疫毁掉我的将士!缘修,我命你三日内找出药方控制瘟疫!否则,军法处置。”柳将军当着烽火台众将士对缘修第一次下了军令。
  
  “我试过军中留存的所有药材,尚缺几味草药,需要进胡人的草原寻找,希望将军帮忙找一身胡人穿的衣帽给我做佯装。若我找不出解药,自会提头来见,若我三日未归,定是行迹败露,做了胡人刀下的野鬼。”缘修丝毫不退却,冷静地回道。
  
  “务必归来。”柳将军拍了拍缘修的肩膀,低沉着声音命道,缘修点了点头,入夜的时候,按照计划乔装成了胡人,在几个将士的掩护下,孤身一人潜入了胡人的草原。
  
  只是胡人万万未料到柳将军会将缘修扮成一位胡姬,缘修五官清秀,一双大眼睛,裹上胡族女子的头巾,穿上华丽的裙裳,再化上淡妆,他的英气瞬间被脂粉香掩盖,柳将军担心缘修的口音是个破绽,直接让他装成哑女,就这样,一位楚楚惹人怜的胡姬哑女进入草原,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
  
  只花了一个白昼的时间,缘修便采集齐所有需要的药材,回烽火台的路上,遇到几位胡族蛮人,胡族蛮人是胡族贵族的奴隶,他们朝缘修走来,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医女?”
  
  缘修点了点头。
  
  “家住哪里?你再往前就靠近了中原人的烽火台,你可知道?”蛮人狐疑地看着缘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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