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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042

42 042 (第2/2页)

候在账外的将士纷纷领命退下,查达在不远处望着拓延的脸,他自幼跟随着拓延,从未见拓延如此沮丧过,拓延示意让他过去,他便谨慎地走到拓延身旁,不敢多问,更不敢多看,只低头待命。
  
  拓延握了握拳,闷声长叹,闭着眼睛对查达说:“用马车将他们送出草原,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在替孤执行密令,不得私扰,违抗者杀。”
  
  查达领命去备马车,拓延则静静站在门帘外的风雪里,顾芳樽身上的伤一直在流血,他实在支撑不住,最后昏倒在地上,雪泠霄走到翰儿朵门口,与拓延只有一帘之隔。
  
  雪泠霄隔着门帘对守在外面的拓延低声说:“拓延,他流血太多,昏死了过去,今夜风雪太大,这样上路,恐他会死在半路上。”
  
  “孤是人,不是神,孤也会嫉妒,若你不趁孤反悔前带他走,孤恐他会死在孤的刀下。你可知,明日就是我迎娶你的吉日?你再不走,明日进了孤的翰儿朵,你想走都难!”拓延仰面看着草原夜空中的大雪,忍泪低声回道。
  
  雪泠霄此刻才明白拓延对她的情有多深沉,她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顾芳樽,转而对拓延回道:“谢谢拓延成全,我雪泠霄欠你的恩情,若有来生,一定当牛做马还你!”
  
  此时,查达赶着马车来到了拓延跟前,拓延没有回雪泠霄的话,只是对身边的查达低声嘱咐道:“风雪太大,你路上要当心。切记一定要将他们送出草原。”
  
  “小的谨遵吩咐。”查达领命,走进翰儿朵帮着雪泠霄将昏厥中的顾芳樽扶上了马车。
  
  临别前拓延脱下身上的貂皮长袍,将长袍披在雪泠霄肩上,看着她轻声说:“一路上多保重,孤会去中原寻你。”
  
  雪泠霄仰望着拓延的眼睛,忽而读不懂这男子眼底的深意,他眼底似乎带着悲伤和痛苦,却又有一丝冷戾和不甘。虽不能懂他,不知他到底是真的要放了她,还是对她欲擒故纵,可雪泠霄还是上了马车,她厌倦了这片草原,即使她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可这里留给她的更多是恐慌和痛苦。
  
  相反,与雪泠霄相处时日不多的顾芳樽留给她的尽是拳拳的深情和满满的痴爱,那个呆和尚,仿佛就是她漫长而阴暗的岁月里的太阳,一出现便给她带来温暖和希冀。
  
  查达赶着马车消失在了拓延的视线里,马车行至荒郊时,暴风雪骤临,风雪卷着冰渣在空中疯狂地旋转,马儿受到惊吓,不住地嘶鸣,也不再受查达的控制,突然一棵树被大风吹倒,马儿彻底失控,在暴风雪里乱窜,查达极力拉着缰绳,想让狂奔乱窜的马儿停下,可反倒被马颠下了马车
  
  查达摔折了腿,已然追不上马车,只是艰难地爬到背风的地方,祈祷长生天的保佑。
  
  “呆和尚!快醒醒!马车失控了!”雪泠霄抱着昏厥的顾芳樽,惊慌地叫着他。马车外一片黑暗,风雪狂啸,根本看不清马车行驶在何处,可雪泠霄清楚附近有悬崖
  
  顾芳樽仍旧在昏死中,只觉马车忽然失重,一直载着雪泠霄和顾芳樽下坠,雪泠霄忽然不再恐慌了,只是抱着顾芳樽轻声叹道:“这下好了,应了你的愿景,你我要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顾芳樽正欲坐起来,发觉这丛林草长莺飞,花香漫漫,一副春末夏初的好景色,与草原上的冰天雪地大为不同。
  
  忽然,头顶的树叶上有东西滴落到他指尖上,他低头一看,竟是血!顾芳樽怔然望了望头顶茂盛的树枝,自己扶着手旁的树干从树上站了起来,伸手拨了拨头顶的树叶,才发现雪泠霄就挂在树冠那层密枝上。
  
  “泠霄!”顾芳樽心焦地叫着,扒开树枝,伸手去触碰密枝上的雪泠霄,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树枝上救下,背着她爬下了老树。
  
  顾芳樽胸口的伤一阵阵吃痛,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而是在老树的掩蔽下检查了一遍雪泠霄的身体,发现她身上有几处擦伤,并未有致命的伤口,待顾芳樽摸至雪泠霄后脑勺时,惊地发现她后脑勺上肿起一处伤包。
  
  “摔伤了脑袋!这可如何是好”顾芳樽精通医理,懂得脑部的伤非同小可。
  
  顾芳樽将雪泠霄轻放在青草地上,用山芋叶从附近的山涧里掬来清水,一点一点喂雪泠霄喝下,可雪泠霄仍旧无醒来的征兆,顾芳樽的伤口还在渗血,他需要去附近采药给自己止血,可又丢不下昏迷中的雪泠霄,他担心林子里会有野兽趁他不在时伤害雪泠霄。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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