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六十七章 污浊之地
第二千零六十七章 污浊之地 (第2/2页)又一次碰撞,和往常一样不分上下,二人身影随即分开。
就在这时,元缪眼底忽有精光闪过。
机会!
终是被他等到了!
同一时刻,秦桑莫名察觉到异样,自己似乎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不由望向元缪,却见元缪全身沐浴血焰,一切如常,但那种异样之感挥之不去。
他可以肯定,血焰发生了某种变化,只是他不明白原因。
下一刻,他目光骤然一凝,讶然发现,元缪背后竟长出两个新的脑袋,和元缪一模一样。不仅有脑袋,还有手臂,甚至赤红魔棍也一分为三。
“三头六臂?”
秦桑立刻便想到这种传说中的法术,终于亲眼看到了。
新长出来的明显有些虚幻,尚未达到凝实化真的境界,但元缪的气势赫然迈入了另一个高度。
‘唰唰唰!’
不给秦桑揣摩神通的机会,三根魔棍齐刷刷向他攻来。
三道血光撕开虚空,气势足可毁山崩陆,最后竟在秦桑面前合而为一,化为一道毁天灭地巨大棍影。
这一刻,棍影笼罩擂台的每一个角落,魔棍之下,万物都将化为齑粉,即使秦桑遁术超神,也无处可躲!
魔棍当头砸来,秦桑神情一沉,心意立起一道印诀,霎时金光冲天,脑后升起一轮金日。
日轮印是佛门金刚一脉秘传,此印原本的奥义乃是肉身演法,只是秦桑法体双修,将此印的威力又拔升了一个层次。
此刻即使不动用法身,纯以力道修为催动此印,威力亦不容小觑。
金日悬照,滔天血气纷纷回避。
元缪心神一紧,生出警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无收手的可能,后面就看谁技高一筹!
金日恰好挡在魔棍前方,两股伟力刹那间碰撞在一起。
‘哗!’
耀眼的金色光浪横扫整座擂台,秦桑、元缪乃至金日和魔棍都被金光吞没了。
擂台上一片金光灿灿。
下一刻,金光中心忽然浮现一道赤红棍影,望之如同金日上面的一条裂缝。
忽然间,金日和棍影齐齐破碎,余波依旧浩瀚,一股股浪潮不断冲击着大阵。
观台和大阵之间仅有一道透明光幕阻隔,在余波冲击之下,光幕颤抖,看起来随时可能破碎,近在咫尺的金波宣泄出来。
几泓把小脑袋缩回思渌的领子里,那名朱厌族高手缩了缩脖子,战意全无。
浩荡余波久久无法平息,里面却又传出砰砰的巨响,显然斗战又开始了。
元缪的三头六臂之身还在,将魔棍挥舞地滴水不漏,不给秦桑丝毫机会,但他也奈何不了秦桑。
又是交手了几个回合,元缪忽然收起神通,脚下一点,跃出战圈,口中大呼,“不打了!不打了!”
秦桑一怔,灵牌变回巴掌大小,凤翼合拢,缓缓落到地面。
“我伤不了你,你却有可能伤我!这次算你赢了!不打了!不打了!”
元缪连连摆手,神情显得有些气沮。
诚然继续打下去可能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如他所言,秦桑是有可能伤到他的,而他始终没有找到破解秦桑遁术的办法。
如此,说他稍逊一筹也并非没有道理。
朱厌一族好战,可一旦认清局势,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也不会死命纠缠。
秦桑含笑道:“道友承让了。”
他隐藏了实力,但这肯定也不是元缪的所有实力,只不过有些手段不适合在擂台上使出来,毕竟他们并非生死之斗。
“老夫早晚能找到克制你遁术的办法!”元缪犹自不甘,瞪眼哼道。
秦桑莞尔一笑,他倒是不讨厌这种性情,拱手道:“在下恭候道友法驾。”
“你等着!”
元缪放了句狠话,袖袍一挥,将灵阵撤去。
思渌飞身过来,看向秦桑的眼神带有一丝惊叹,他可是知晓的,秦桑最强的其实是法身,没想到竟然仅凭力道神通就胜过元缪。
几泓更是两眼放光,小脸满是崇拜,“秦护卫,你好强啊!”
“老夫说话算话,以后除却本族几处禁地,三位皆可来去自如,不会有人与你们为难……”
元缪抖袖,飞出三道流光,化作三枚赤玉牌。
“多谢元道友。”
三人感受到赤玉牌上有元缪的气机,拱手道谢,各自收起。
元缪向山外望了望,“咱们有言在先,本族附近亦不乏险恶之地,就是栖居在附近的部族也轻易不敢靠近,你们如果闯进去,死在里面,可怨不得别人。”
“多谢道友提醒,我等晓得厉害,”思渌拱手道。
看三人神情,元缪便知他们并未放在心上,哼声道:“莫觉得老夫危言耸听,我族不比别处,往东有一处污浊之气汇聚之地,万勿靠近。”
听到此言,几泓和思渌还没有反应,秦桑目光一闪,“污浊之气?”
元缪点点头,“此气不知源起,可污浊万物,无物不染,对我辈修行之人非常危险。其内有涨落,休看落时貌似平静,一旦污浊之气潮涨,侵吞一切,就算大能进去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污浊万物,无物不染……
秦桑越听越觉得,污浊之气和孽河里的六天故气很像。
进入大千世界这么久,秦桑走过了数个天州,却没有听到有孽河出没的传言。
他怀疑孽河是不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平时不显于世间,无法被世人看到,只有大能能够探知。
难道,这里有一段孽河显照?
秦桑一直怀疑,风暴界的归墟有可能坐落于孽河之上,如此风暴界现世,被孽河排挤出来,落到这里,似乎就说得通了。
“老夫言尽于此,诸位请自便吧!”
元缪一挥袖袍,摆出送客姿态。
秦桑和思渌对视一眼,也不好再追问,便拱手告辞。
待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群山之中,元缪收回目光,看向旁边的山峰,身影一晃,遁身进去,问道:“袁兄何时来的?”